“是啊,就连配药也是要避着我们。”
高瘦个见有人附议,像是起了劲一样:“我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避讳的,她不是说都是为了我们吗,那就更应该把根治天花的药方公之于众,这样藏着掖着,她不会想要挟…”
“大牛,你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敢这般污蔑天女!”
高瘦男话还没说话便被阿牧大声怒喝,两人呆住了。
他们在秋水镇认识阿牧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向热情爱笑,亲切待人的阿牧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大雷霆。
“若不是天女舍弃自己生命来到秋水镇,只怕我们整个镇的人都早已经被官府烧成灰烬,哪还有你们在这大放厥词。”
看着高大强壮的阿牧露出猛兽般怒气,怒目圆瞪的模样,一下子高瘦男吓得缩了缩脖子,眼神中有几分惧意。
后面的话更是让那两人面容羞愧,脸红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接连道歉后,两人想就此打住,乘机告辞,早知道就不来了。
想当初就是因为在后院煎药可以吃得比前面的人要好很多,再加上又不是什么体力活,随便做做就行,所以阿牧来院中说治疗天花需要帮忙的时候,他们想着肯定也是和后院一样,轻松又吃得好。
现在看来,好处没捞到不说,反而还挨一顿骂,得不偿失啊。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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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脚步顿住。
阿牧拧着眉,棉巾露出的一双眼睛黑沉沉,语气冰冷:“你们就在这,等天女出来和她道歉。”
他们回过头来,面面相觑,看着阿牧越来越黑的脸色,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妄动一分一毫。
等到岑矜雪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两人耷拉着肩膀无精打采,站在阿牧面前,好像在受训一般。
“怎么了这是?还不回仁济堂?”她脸上蒙着棉巾,露出眉眼弯弯。
阿牧转过身,缓和了一下语气,说着刚刚生的事情。
听毕,岑矜雪有些诧异地看着十分窘迫的两人。
两个男的在她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着道歉求原谅的话。
她面不改色,说话依旧慢条斯理。
“没事,回去吧。”
两人看了一眼阿牧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天女既然说了,那你们就回去,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听着阿牧的告诫,两人表面是频频点头,内里却已经生出了怨怼。
两人走后,阿牧有些愧疚,要不是他识人不清,找来这两人,天女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天女,对不起,都怪…”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她抬手制止,“没关系的,我没有放在心上,不需要自责。”
为了转移话题,岑矜雪说起刚刚在里面的事,“现在唯有静候佳音了。”
“一定会成功的。”他坚定地说道。
“我先回去客栈,约莫下午晚些过来,有什么事就让人到客栈找我。”
说完,岑矜雪转身迈出步伐向前走去。
既然已经找到方法,那她也不用再去放血了,现在身体出现衰败之相而力不从心,再这么下去,只怕天花结束了她也走不出秋水镇。
想着吃完午饭后,再去休息一下。
回到客栈的岑矜雪,先到柜台让小二准备一些吃食放在大堂,正要上楼,她又回过来询问:
“请问,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小孩儿,今天有下来过吗?”
小二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