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场面徒然安静下来,寂静的可怕只有风吹过时簌簌的落叶声。
看起来有点尴尬,但宗赤淮居然觉得还行。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谢容面前习惯这待遇了。
谢容不说话,宗赤淮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等拔旗成功,谢容输给他,他还是得做他兄弟。
宗赤淮把地上的旗捡起来,纠结着到底是给谢容呢还是不给谢容呢。
毕竟给了他赢的可能性就少了很多。
最终还是谢容看出了他的纠结,“你拿着吧,我总数不多,按数量来说存活下来的大概率也是你的。”
宗赤淮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收了旗两人都打算再去别的地点拔旗。
距离实训结束只有一天时间了。
宗赤淮拉着他组队,这回谢容默不吭声地任他拉着走了。
无声地同意。
谢容的退让让宗赤淮很兴奋,没忍住飘了一下下,“喂,谢容,你当时为什么帮我?”
是不是心里早就把他当成未来兄弟了,不忍心看着兄弟出事。
面对宗赤淮期待的表情,谢容表示疑惑,“什么?”
话出口,他倒是想起来了,那会浮元蛇突然在宗赤淮背后出现,他为了帮宗赤淮刺杀了它一只兽瞳,也是这样才被它盯上。
再瞅宗赤淮写满了“你就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暗自得意的表情,谢容无情打碎他的梦,“手比脑子快。”
上去帮忙那一刻,他根本没有想这个人是谁,只是下意识就先动手了。
“换个人来,我也会帮忙。”
这答案让宗赤淮成功郁闷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不是那么强大,谢容这么说得时候他有点不开心。
心脏闷闷地,还有沉重。
就好像坐着浮悬车冲到最高点又从最高点一下掉了下去,失重感沉在心底。
不知道第几次了。
宗赤淮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尤其是他最近的心脏很不对劲。
难道他的心脏出现了问题?
在宗赤淮越想越严肃的时候,忽然听谢容问他,“那你呢?为什么帮我?”
谢容掠过他的手,目光复杂,“你不是想赢么,我要是被淘汰,你不就赢了。”
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救他。
如果说血肉模糊的手带来的是视觉上的冲击力,那他肩膀上的疼痛更能让谢容知道宗赤淮有多疼。
他不过是疼了一下而已,宗赤淮却是徒手去掰开那些沾了毒液的獠牙。
“那种赢有什么意思?”宗赤淮侧看他,眉眼一扬,语气轻狂,“不得堂堂正正的来?”
“不过,我现在挺赞同你一句话的。”
“什么话?”
“浮元蛇是假的也挺好。”
他目光定定落在谢容受了伤的肩膀上,直白又坦然,“至少你出去了,肩膀上的伤就会消失了。”
谢容蓦然停下,脚下生了根般走不动,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刻,他竟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宗赤淮他不会是喜欢他吧。
有人是这么对死对头的吗?
“干嘛不走了?”
宗赤淮走了好几步,随手看着光脑上的地图,突然察觉身侧没了动静,连细微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回头就见谢容站在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