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呢?”他立刻变了脸色,“这么久,你想饿死老子啊?最多半个月,到时候,不给钱,我就到你门上去找你!别以为,你不在律所干了,我就拿你没办法!”
篪荣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陆知柠目送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胸口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喉头一甜,口腔里溢满了铁锈味。
用指尖勾出点唾液,刺目地鲜红色。
她将满嘴的血沫咽了回去,慢吞吞地往回走。
在电梯口,见到了裴肆。
“半小时到了。”男人看着她,淡淡道。
这一刻,陆知柠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没有爱意的牢笼,真的会令人恐惧。
而给她带来的恐惧的人,一个是生养的血亲,一个是最爱的男人。
前进还是退后,都只有痛苦。
早知道,就应该在刚才撞向那根柱子。
她的脑子里,再次冒出这么个念头。
“殷迟舟!殷迟舟!”
一大早,陈品清急切地声音,就在别墅里传开。
大少爷几乎没这么当众高囔过,一时间宅子里的佣人们都纷纷侧目。
二楼的卧房门开了,殷迟舟挺拔的身影出现,他看上去是刚被吵醒的样子,随意地披了件睡袍,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哥,大事不好了,你赶紧……”
这时,妹妹咋咋呼呼地嗓音由远及近,陈品清当即转身迎了过去,用自已的身躯,挡住了陈颖芝的视线。
“我跟继父有很重要的事情商谈,你先回房间去!”
“可我……”
“回去!”
陈大小姐不知道自家哥哥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神经,但血脉压制,只能扭着身子一跺脚,离开了。
等妹妹的身影消失不见,陈品清才冲着站在楼梯口的人说道:“颖芝现在大了,你和妈咪在一起的时候……随意,但在外面,不要穿成这样。”
殷迟舟挑了下眉,表情无辜,眼中略有疑惑。
“有伤风化。”
这四个字,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换好衣服,我们书房见。”
丢下这句话,陈品清表情复杂地大步走开了。
殷迟舟站在原地,轻叹口气。
他好像忘记告诉对方,他们的母亲,此刻并不在家里。
不过……算了。
“今天的报纸。”
偌大的纸张平铺在书桌上,陈品清伸手点了其中几个地方,道:“你看,这几个报道。”
殷迟舟浏览的时候,他又拿出PAd,点开了另外几则新闻截图,一并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