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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只是,肚子疼的难以忍受。
我惊慌害怕,问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一脸愁容说:“孩子状况不大好,我们现在正准备给你做手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我吓的目瞪口呆,差一点再次晕过去。
两个小时后,我被推出产房。
医生悲痛的告诉我:“很不幸,孩子在你肚子里时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可能是你晕倒时缺氧所致。”
孩子没了,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万箭穿心。
我受了那么多的罪,怀胎八个月即将临盆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这比杀了我都难受。
医生见我呆住了,不哭也不笑,规劝道:“女士,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有些时候孩子与父母是一种缘分,可能你们的缘分还不到。”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泪水似决了堤的洪水肆意而出。
我告诉医生,我想见见孩子,医生同意了。
他是个男孩,长的和陆远一模一样,闭着眼睛,想是睡着了一样。
我摸着他的小脸笑了,随后又失声痛哭。
我哭哭笑笑,笑笑哭哭,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
医生见我反应异常,赶紧把孩子抱走了。
我交代她把孩子的头发取下来一些,我要留个纪念。
医生答应了。
我爸妈是在我住院的第二天过来的。
他们听说大雪天,我光着脚穿着睡衣走在大街上时,两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我妈差点背过气去。
我爸也老泪纵横。
一位六十多岁,一辈子几乎没有落过泪的汉子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他捧在手心里宝,疼了一辈子的小棉袄受了那么多的苦,造了那么多的罪,他能不难受吗?
当时,我爸就要找陆远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