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李清河纤长的手指插入额前发,向后一理,露出凌厉的眼尾,“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
宗三左文字攥紧拳头。
“所以、审神者他、并不是——”
“嘘。”李清河眼珠滑向粉发付丧神的方向。
“我在这说的话,尤其关于前审神者的,”离本丸还有咫尺,李清河放下手,刘海滑落回原位,遮住凌厉的眼尾。她重新挂上轻松的笑容,摇摇手指,眨眨眼:
“不能告诉不知情的人啊。
“尤其是新选组和粟田口。
“还不到他们能够承受起这份重量的时候。”
扔下近似于警告的话,李清河转回身,留下后面一众沉默的付丧神,毫无异样地开开心心跨出隧道。
“大家!我回来了!”
然后差点撞上一位端正跪坐在隧道出口外的付丧神。
“!”李清河右脚为轴急速外旋,险险擦过男人的左肩。
“谁?”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灰紫色琉璃。
不是该在这里的付丧神。
“大将!您回来了!”站在一旁的药研藤四郎上前一步,“在您演习的时候……”
“是主上吗?”跪坐的男人出声打断药研的解释,低下了头,煤灰色的头发遮住那双灰紫色的透明眼睛。
李清河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付丧神都或远或近站在院子里。尤其是第一任审神者锻出的刀剑,几乎全部到场,含着担忧看向跪坐的付丧神。
其中药研藤四郎最为焦急,两只手握到泛白。
李清河收回目光,绕到付丧神身前,居高临下俯视他。
“是主上吗?”男人低着头,轻声问。
“为何不抬头看我?”李清河也低着头,轻声问。
这时后面出阵的付丧神们走出了时空隧道。
“……压切长谷部?”宗三左文字认出了他。
压切长谷部抬起头。
李清河在演练场见过的那双琉璃一样剔透、闪着热情光芒的灰紫眼睛,在面前的人身上,像结了厚厚冰层的湖面,平静而忧伤。
“我并不是合格的部下,多管闲事,不懂人心,碍手碍脚,惹人厌烦。
“请您折断我吧。”
——————————————————————————————————————————
李清河:……这怕不是个假长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