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在古代,人和精灵结婚生子的多了去了。”
安妮坐在洁白的虎子上,一副知晓万物的姿态,仿佛一整天的沉默都是装的。
她恢复了初见时的狡黠模样,那么大的眼睛愣是眯成一道缝,“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不准备再多了解了解?”
……
一趟厕所上了半个钟头。
“你是掉里面了吗?”林北吐槽道。
“你这里伙食差,”安妮板着脸,她这几天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这两人就是在唬她。
卡特仍在愣,他呆呆望着窗外,那灯红酒绿的街景。
因为他总是称呼林北为老师,让林北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唠叨。
但凡他姐当初个草电特攻手,都不会被一推六,就对手那特防,大水冲死刺甲贝可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用纸糊的。
卡特必须扩充队伍,还用原本那套无疑是重蹈覆辙,根本没必要紧盯着对方一只精灵,浪费心力罢了。
眼光应该放长远些,目标是战胜对手夺得优胜,而不是打过区区一只刺甲贝。
卡特又不笨,他应该明白,他只是想要证明,他老姐不弱,所以才始终活在自己制定的框架里。
他究竟要向谁证明?是暴言施加者,还是他那冷血无情的家人。
林北不得而知,毕竟偏执狂从来都不是一天就能养成。
活着需要向别人证明,证明自己,证明他老姐。
仅仅为了一个卑微认同感,为了让人说上一句,“哦,你老姐呀,确实不弱呢,那次是意外,是我看走眼了,对不起。”
甚至可能都不用说对不起,就为了获得这样的认可,多累啊。
而那位刺甲贝训练家越是高高在上,越是在电视节目里风生水起,对卡特来说,就越是一种折磨。
敌人和对手永远那么强大,长期下来,人会失去自信,渐渐麻木,最后一点点傻掉的。
卡特的固执,阿奇的随和,他俩是两个极端,要是碰到一块,大概会因为观念不同吵得不可开交吧。
夜择人而噬,但天终将复明。
大清早,街上哪里都能听闻道馆失窃的事。
走哪儿哪儿出问题,难不成真是主角?林北正寻思着呢,差点跟路人撞个满怀。
多亏沙奈朵眼疾手快,将他搂到身边,那表情如同护食的小动物,就差炸毛了。
而路人倒像是碰瓷的,还没撞到便往前一摔,也不知真假,总之一副你看我讹不讹你的样子。
同样是个女孩,同样大街碰撞,却没有当初在拳关市,撞上露西的那种感觉。
灵动与世俗差距甚大,或许这世上只有第一次才会让人印象深刻,当然,也可能当时撞钢板太疼……
后来的一切,多多少少都像是最初的影子。
“喂……”卡特瞪了对方一眼,但随即又抿了抿嘴,女孩也没怎么样,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抱歉抱歉,啊哈哈哈,”女孩傻笑着,试图拉着林北的裤腿站起,可刚伸手就感觉手腕一股透心凉。
是路边的君莎小姐,赏给了她一对银镯子。
“年纪小小的,胆子还挺大,”君莎小姐将其提溜起来,并从她身上搜出不少精灵道具。
“说吧,哪些是你自己的?”君莎问道。
东西零零散散丢在地上,女孩瞅了一眼,摇摇头,那意思是一个都不是。
另一位君莎小姐正骑着摩托赶到,“最近怎么了,总是些小孩子,是有人在教唆吗。”
“唉,她们自己也不清楚,你先带她去找她父母吧,好好教育一下。”
望着君莎小姐离去,林北不由感叹自己还是太单纯了,原来繁华的大都市也有扒手,还以为有君莎在治安就会很好呢,原来是一厢情愿啊。
只有安妮知道,八成是自己那伙人在吸纳新成员,她可太清楚了,那位新队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