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外婆看到我胸前的红光,怎么连句问话都没有?只是更加迫切地把我拉到这个巷子来?
“外婆,你不是说给我带些家鸡蛋的吗?家鸡蛋呢?”我从外婆腋下抽回自己的手,停住脚步地问。
实际上,我的手已经插进口袋里,抓着糯米粉,另一只手紧张地握着拳头。
眼前这个外婆也跟着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来,诡异地笑着:“忘了,可能漏在厕所了。”
“那咱们回去拿吧?”我声音颤抖不已。
我身上除了血玉,还真的什么都没带,就连酒葫芦跟钥匙扣一起放在宿舍了,由于我一般出现情况都很少叫四主帮忙或者不太想劳烦四主,就没多重视酒葫芦,倒是血玉天天挂在脖子上,除了遇到危险之外,基本上都不离身。
“不行,好不容易把你带了过来。”她青色的脸上阴阴地笑了起来。
“那我去给你拿!”我话音一落,急忙转身。
不料,脖子一道火辣辣的痛,竟被一条皮带给狠狠地勒住了。
我用手塞进皮带里,使劲地拉扯出一丝丝缝隙里,好使得自己能够有喘气的机会,回头一看,发现这个假外婆正用嗜血的眸光阴厉地看着我。
现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小男孩会冒险来求我跟他下去游乐场玩了,他是想支开我,让我避开危险,可是我当时满脑子都想着外婆,也没发现出什么端倪,现在发现了,也已经晚矣。
“你是弑天门里的人?”我狠厉地盯着她那缠着布条的右手食指。
“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看在两位祭司大人的份上,本想饶你一命,偏偏你竟不识好歹,三番两次地坏我们的事!”她说着,更是拉紧了皮带。
祭司?上次杨高也提及到,究竟是谁?为什么和我扯上关系了?
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双手也没法塞进皮带里边:“祭司,是谁?”
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旋即恢复一脸阴邪:“死到临头的人,没必要知道!”
“是吗?还是你害怕我知道祭司是谁后,然后跟他们告状,你就没法在弑天门里呆了?”我双手垂下,放弃挣扎,无所畏惧地步步紧驱。
她看到我胸前刺目的红光,脸上渗出好些冷汗,但仍旧不放开皮带。
“哼,这是不可能的。”她目光有些微闪。
那是心虚逃避的表现,不管怎样,她这样的表现很明显地告诉我,我身边的人其中有人是内鬼!就是有弑天门里的人混在我周围,而且还跟我关系密切的那种!
这个消息真是堵心。
我很不喜欢被身边的人背叛,欺骗,也不想因为任何事跟身边的人闹别扭,现今,身边的人都对我那么好,我无法想象他们也会做出那些我所看到的无比残暴的事情来。
“哦,我看未必吧?”我笑的一脸轻松。
这是在迷惑她,我的右手已经悄悄地插入口袋,抓起一把糯米粉。
她后退了两步。
“说,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外婆?”我低沉的说。
她这一点令我十分气愤!外婆在我心目中是神圣的,无法亵渎的!
她立住,阴恻恻地看着我:“不然怎么把你骗过来呢?”
“那有人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欺负我外婆吗?”我冷眼一扫。
快跑到她前方,扬起手,将糯米粉撒了过去。
而她也意识到危险,用力一扯。
脖子被猛力拽到她的前方,而我撒的糯米粉却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毫发未损的她用力一脚踹到我的肚子上。
肚子一疼,我条件反射地捂住肚子弯下了身来。
心骇,她不是什么脏东西,竟是活人!
脏东西,我至少可以想法子对付,可是活人,看我这样被束缚着的情况,肯定打不过!
“我只不过用冷水把手冻冰,你就误会了?真是搞笑!”她再来一脚,踹在我弓着的后背上。
我不由地趴了下来。
“只要你乖乖地把那十七颗怨气珠子给我,我倒是可以饶你不死。”
她一拉皮带,我的头就被迫抬起来,正对着她那张阴险的脸。
原来,她就是为了那些怨气而来的!
幸好宫玫事先把怨气珠子炼化到血玉里,不然的话,早就被她给抢了!
我啐了一口唾沫夹杂着丝丝血迹到她脸上:“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