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你开车太快画会被癫下去么。”苏清词觉得自己说的很在理。
沈岁寒从挡风玻璃后抽了两张纸巾塞到苏清词手里,“把手给我好好摁着。”
掌心的伤口有点大了,冒出来的血把先前用来止血的纸巾都弄湿了。
如果不是着急给苏清词处理伤口,他也不至于把车开这么快。
偏偏苏清词把画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沈岁寒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沈家,沈岁寒赶忙拉着苏清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动作麻溜地从矮桌的下方拿出一个医药箱。
现下这么晚了,也不好打扰家庭医生,沈岁寒只好自己给苏清词包扎。
他先是摊开苏清词的手掌仔仔细细看了看,确认肉里面没扎到碎玻璃这才安心地消毒,然后包扎。
苏清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男人把他的手翻来覆去。
客厅灯光明亮,苏清词微垂着眼眸看沈岁寒。
对方蹲在地上,手上十分细心地拿纱布给他缠掌心,认真的神情将他冷峻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如果不是这人做事太疯狂,苏清词倒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此刻细心温柔的他打动。
“这几天不要碰水。”
男人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苏清词看了眼手腕,竟然包扎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又试着收拢五指,发现纱布缠得有些紧,根本就握不了拳。
随即他抬起受伤的手在沈岁寒跟前晃了晃,说:“紧了,握不动。”这样他不好拿东西。
沈岁寒抓着他的手腕强行摁下,不准他提意见,“握不动就不要握。”
刚缠上的纱布再拆下来会黏着伤口,更疼。
可不是他担心再包扎一次就没有这次这么成功了。
苏清词见到了沈岁寒眼里一闪而过的窘迫,心里偷笑,原来沈岁寒也知道什么叫尴尬呢。
他还以为这人整天摆着那臭脸威胁这警告那的脸皮会比城墙厚呢。
“脱鞋,看看脚。”沈岁寒拍了拍苏清词的小腿。
“……”听着男人的话,苏清词心中有种一言难尽的情绪。
明明意思是正常的,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像流氓说的呢。
就好比“看看腿”一样低俗。
“不用了,已经不疼了。”苏清词把脚扭到一边,抬眼看见沈岁寒睨过来的不悦视线,又乖乖把脚挪了回去,鞋子也脱了。
表情好比一个害怕被家长骂的孩子。
沈岁寒握住他的脚腕帮他把袜子脱了,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专治跌打扭伤的药瓶,喷了点药在脚踝上,便开始给他按揉。
苏清词在国外的时候不怎么出门,导致他全身上下的肤色都是白皙的,就连脚趾都圆润莹白,更衬的他指甲盖粉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