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闯回府的时候,看见源源不断的赏赐抬进将军府。
带头的是德盛公公,正与他的夫人--赢甜交谈,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说话间回头的德盛正巧与他四目相对:“瞧,这不是镇国将军回来了么?”
赢甜闻言转身。
徐州闯看着两年未见的妻,压制心底的思念再也控制不住。急奔过去一把抱住。
“夫人,我回来了。”
怀里的女子全身僵硬,呼吸明显停住。
过了很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抬起双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将军,德盛公公还在呢。”
徐州闯慢慢松开手。
他有一种感觉,夫妻两年未见,他的妻子好像对他疏离很多。
德盛轻笑打趣:“如今将军刚回府自是有很多话要对徐夫人说,这赏赐也送完了,圣旨也宣完了,老奴就先行告辞了。”
赢甜恢复以往的端庄,想请德盛进府喝杯茶再走。
德盛公公婉拒:“老奴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多有打扰了。”
徐州闯示意相送。
“将军与夫人就莫要相送了,留步吧。”
夫妻二人在门口,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
徐州闯注视着自己的夫人,他总觉得夫人像变了一个人。
不像刚失去娇娇时那么歇斯底里,也不像之前那样温婉端庄,跟他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可能是感觉到了徐州闯的目光,赢甜转头对他淡淡一笑:“将军辛苦,先回府休息吧。”
徐州闯进府四处打量,府里还是跟之前一样。
“鹤儿呢?怎的没见到他?”
两年未见长子,他还记得他从勤政殿出来主动放下兵器时,长子那不敢置信的目光。
他大声质问他,忘了娇娇是怎么死的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徐州闯不能正面回答他,只能看着儿子被人按的死死的拖了下去。
当时的徐州鹤眼里充满了愤怒与憎恨,这种目光伴随了他整整两年,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跟儿子解释。
“夫人,鹤儿在哪?为夫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与鹤儿,你快带我去找他。”
提到徐州鹤,赢甜整个人像是长满尖刺的刺猬,紧紧的把她与儿子保护起来。
“你真的还记得鹤儿吗?你要找鹤儿说什么?”
徐州闯看着赢甜的防御姿态,心中顿时警觉:“可是府中生了何事?”
他看着默不作声的赢甜,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急加剧。
他一把抓住赢甜的胳膊;“你倒是说呀,到底生了什么事?”
他实在等不到赢甜开口,直奔儿子房间。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徐州闯觉得天塌了。
他那引以为傲的长子,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推门声都没搅醒他的好眠,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声,他怕是以为
他双腿软的走到床边,仔细的打量着一动不动的儿子,声音颤抖的问:“怎么会这样?”
赢甜坐在儿子的床边,温柔的给儿子掖掖被角,目光冰冷的刺向他。
“怎么会这样?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是为了她的儿子选择就地解散大军吗?”
“你真的关心过你自己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