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看向他的眼神很温和,他们一起上了车,一起去了公司。
后来又一起下班,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回家做饭。
那天周骁跟了他们一天,看到的是昔日宋宴经常和他做的事。
心就那样沉了下来,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借着吸烟缓解,听到了宋宴在跟人讲电话,听不到手机那端的人说了什么,但宋宴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他说:“周骁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他说:“以后他的事不要再告诉我。”
他说:“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他吧。”
他说:“……是,无所谓了。”
躲在角落的周骁听了全程,听完后心一剜一剜的疼,他急匆匆去,落魄而归。
后来便再也没敢去找过,怕看到不应该看的,也怕真如宋宴讲的那般毫不在意了。
周骁知道自己挺孬的,婚是他要离的,后悔也是他在先。
可是感情的事真的说不好,他克制过,也压抑过,没办法,根本克制不住,只想着能把人追回来,哪怕是用命去追,也想追回来。
“是吗?”显然宋宴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周骁,你可能不知道,你不适合玩深情这套,和你的人设不符。”
“我什么人设?”周骁苦涩问。
“爱折腾,想一出是一出,对什么都三分钟热度。”宋宴说,“随心所欲,不在乎身边人的感受。”
周骁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他这人就是不太会顾及身边人的感受,要是顾及的话,和宋宴也不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宋宴……”他轻唤了一声,“有句话你说错了。”
周骁喉结慢滚,眼底溢出雾气,像是哭了,声音很哑,“我对其他事是那样但对你不是,我爱了你六年。”
其实是七年,包括现在已经爱着。
“哥,”周骁哽咽道,“别这么看我,我难受。”
……
那天通话到此为止,最后宋宴也没同意周骁去接机,当晚周骁把自己灌了酩酊大醉,第二天顶着一张憔悴到不能看的脸去上班。
小胡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敢说什么。
小海就怕他话多,还特意发微信叮嘱他,周哥的事你别问。
小胡嗯嗯了两声,“好,我不问。”
这一天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五天都很平。
第六天,也就是宋宴回来的前一天,报社出了事。
小海提交的新闻资料有误,差点开了天窗,幸亏周骁提早发现才安然度过了危机。
不过这事还是引来了领导的不满。
宋宴是第二天下飞机后知道的这件事,被上面的大老板一通训斥。
小海知道后吓得瑟瑟发抖,“周哥,领导不会开除我吧?”
周骁捏了捏眉心,“开除也是你的原因,不怪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