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烬先是把两个小馄饨送到了嘴里,看爸爸面前只有一杯水,拿起一个奶黄包递到了爸爸面前。
“喏。”
“不用了烬烬。”
温浮玉头还隐隐作痛,没有任何胃口。
应酬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耗费心力的事情,昨晚先是在酒会上喝了不少的酒,回家后又被父亲叫到了书房里说了一下有关未来的安排。
依照温浮玉对父亲的了解,他一直以为父亲康复后就会将所有权利收拢。
就昨天晚上父亲跟他说的那些话,大有一副要将他按照继承人标准培养的架势。
从书房离开后,温浮玉还思考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明明没有什么异常,父亲却偏偏临时改变了主意,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他本来是没打算起这么早的,可想想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陪儿子吃过早饭,到底还是提前订好了闹钟。
“甜甜的,好吃哇。”
作为奶黄包的忠实粉丝,温烬恨不得跟遇到的所有人都推销一下这到底是多么美味的食物。
“爸爸还不饿。”
“那好叭。”
温烬语气中难掩失落,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了,大概明白大人们在不喜欢的时候总会找出各种托词。
爸爸不是不饿,只是不喜欢他的奶黄包qaq
他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人不喜欢吃奶黄包,一口咬掉小黄鸭的脑袋嚼嚼嚼。
看似是在认真吃早饭,实际上注意力全都在爸爸身上。
本来只是想着奶黄包的事情,可越看就越是容易注意到爸爸好像跟平常很不一样。
吃过早餐后,温烬拽着爸爸让他弯腰,踮起脚伸手摸了摸爸爸的额头问道:
“不舒服吗?”
“嗯,有一点。”
温浮玉声音也比平常沙哑些,再加上满脸疲惫神色,不想吃东西,水也只喝了两口,温烬越想就越是害怕,急忙抱住了爸爸的腿,仰起头紧张兮兮地说道:
“你不要洗,我打110。”
温浮玉能感受到来自儿子的关心,沉默了几秒钟后才回答道:
“烬烬,救护车是120,我不会死,只是喝多了酒。”
温烬小小的脑袋瓜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就问了出来。
“几道喝了难受,为什么还喝哇?”
就像他上次嘴馋偷偷摸摸拿吸管喝了一口爷爷的中药,那种苦到想把舌头放水龙头下面好好冲冲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商业上的应酬太复杂,温浮玉没打算跟温烬解释太多,只用一句话含糊带过。
“嗯,以后少喝点,我等会儿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温浮玉耐心安抚烬烬的情绪,伸手试图帮他把脑袋上翘起的头发压下去。
在正常情况下,西瓜头的小朋友看起来会显得非常乖巧,可温烬不一样,总有几缕头发像他这个人一样叛逆的高高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