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看著如今这幅模样的乔松月,心中怅然。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制成瞭玩偶。
在服药过后的半个小时,赵清用轮椅推送乔松月回瞭卧室。
他将乔松月脚踝上的镣铐取下,扯过床头的锁链,又锁上瞭乔松月的双脚。
乔松月躺在床上,他的眼睛却一直睁著,带愣的盯著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上面有一个很大的複古水晶吊灯,之前没有,是傅乘光后来装上的。
赵清在守著乔松月离开后,就关上瞭门。
午间,楼下花圃的玫瑰招来瞭花色的蝴蝶,它们轻盈的在花瓣之上共舞。
春光乍洩,一片盎然。
“赵清,乘光哥在傢吗?”宋翩然扶瞭扶蓬松的卷发,她的嘴唇擦上瞭阖红的胭脂。可这个颜色并不适合她,显得她像一位蛇蝎毒妇。
赵清皱眉,他看著宋翩然身后带来的那群人就知道,这女人来者不善。转身就要回屋给傅乘光打电话,可是他还没进去,就被宋翩然带来的人打昏在地。
“你们去屋子找,一定要把那个男人给我带出来!”宋翩然的人闯进瞭别墅,他们在二楼卧室裡找出瞭乔松月。
乔松月被错乱的脚步声惊醒瞭,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群壮汉。
在被绑架的时候,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叫喊,十分的配合。
隻是在被磕到脚踝的时候,他皱眉叫瞭声:“疼。”
宋翩然伸手捏住乔松月瘦削的下颚,指甲的红蔻太长,直接划破瞭乔松月的皮肤。
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瞭点点血液,乔松月面无表情。可宋翩然却越看越气。
宋翩然甩开乔松月的下颚,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朵疼。
“疼吗,你也配啊!”
“你害得傅乘光抛弃瞭,在满是社会名流的婚礼上成为衆矢之至。”
“因为你,傅乘光背信弃义,让我父亲丢瞭职位!”
“让身为宋傢小姐的我,成瞭南海市所有人的消笑话!”
“乔松月,我让你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宋翩然抬著手,转动著脚尖。红色的长裙随之散成一朵豔丽的花,伴随凌厉的小声,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乔松月告诉他:“我……早就,一无所有。”
宋翩然揩干笑出的泪,她命令保镖:“带走他。”
——
乔松月被宋翩然带去一个仓库,仓库裡堆积瞭很多货物,大多数被木箱子装著。
乔松月被绑在瞭一张木椅上,他的手脚被黑色的胶带绑著,勒出瞭血迹。
可乔松月却没有大喊求救,他垂著头,毫无生气的看著地面。
宋翩然手裡握著一把尖锐的匕首,她踩著猩红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来到乔松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