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在煮薑汤的时候,心都是甜的。在从冰箱裡找出生薑给切成丝,放锅裡掺瞭冰糖。
端上去给人喝的时候,乔松月裹著被子都已经睡著瞭。
祁遇把汤碗给放在床头,小心翼翼的在乔松月的眉心落下吻。用著隻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爱你。”
他每天都这样,等乔松月睡著后,他才会对爱人说我爱你。
他就像一个怯懦的偷窃者,觊觎著奢华无比的珠宝,却又迟迟不敢下手,隻能在深夜裡躲在橱窗外面,如同一隻贪婪的野兽一样去注视。
乔松月于他而言,是珠宝,是月亮,而他隻是守护者,卑微而又胆怯。
在淡色的灯光下,祁遇脱下还略微湿润的外套。换上一身干净而又温暖的衣服,他才敢去拥抱乔松月。
长夜黑暗,可隻有在这时乔松月才是属于他的。
白天醒来,一个巨大的消息瞬时砸晕瞭乔松月。因为昨晚他们撞到的那个死人,居然就是沉耀。
那麽沉耀死瞭,他们该去哪找水镜。
乔松月咬著手指,屈膝坐在沙发上。许雾就在旁边站著,祁遇拿著个平板像是在查什麽东西。
“沉耀身上并没有水镜。”
祁遇嗤笑一声:“水镜那麽大,比成人都高,沉耀怎麽可能随时把水镜带在身上,他肯定把水镜藏起来瞭啊。”
“那会藏在哪呢?”乔松月想著,鬱闷的不行。
秦以歌让他来南海市找沉耀,拿回水镜,结果人死瞭。
“不过沉耀好像有个儿子。”
“叫沉枝砚。”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沉耀在南海市举目无亲,唯一与他有关系的也隻有他这个偷偷在这的私生子。如果说他要将水镜藏起来,最有可能就是藏在沉枝砚住的地方。”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沉耀为什麽要偷水镜。”乔松月赤著脚踩在沙发上,嘴边叼著支纯色钢笔。思索的模样,但也算是可爱。
一直在查找线索的祁遇突然停下瞭滑动平板屏幕的手,他的视线像是凝结住瞭,屏幕反射的光映在他的瞳孔上,平添几分水雾。
他突然叫住瞭许雾:“你去查一下沉枝砚,总感觉他有问题。”
许雾收到祁遇的吩咐,马上就著手去查沉枝砚的事。现在沉耀死瞭,所有线索都断瞭。祁遇与乔松月皆是一头雾水,也隻能祈求能从沉枝砚身上查到什麽东西,知道水镜在哪。
不知不觉,从乔松月他们来到南海市已经过瞭小半月瞭。许雾派出的人去查沉枝砚,却没发现什麽异常,知道关于沉枝砚的事也少之又少,隻是瞭解沉枝砚这人还是个高中生,性格冷淡,酷爱独来独往。
除此之外再没瞭别的瞭。
乔松月坐在祁遇的怀裡,手上拿著的是许雾的人在暗中偷拍的几张沉枝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