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愿不自觉就咬牙切齿——没有人可以骑在苏哲尧头上,除了她!
“好吧,”金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不经意间尝到了苏哲尧硬的要命的那张嘴利好的一面,心情从过山车的低谷陡然上升至高点,不逞口舌之快,“我答应你和你做朋友,等魏董的事情解决完我们就去澳城,徐岑安近来都在澳城,听说他最近总在罗马人自己上阵摆庄,如果你能在赌桌上赢他,还有什么生意是谈不成的?”
“徐家的罗马人,我如何能赢得了他徐岑安?”苏哲尧轻蔑地笑了声,没有灯光照亮他眼底的卑懦。
“你有我。”金愿不知何时爬到床尾,双臂穿过他腋下,给了他一个清清爽爽的拥抱。
“苏哲尧,你自信一点。”
金愿想起《暮光之城》里面一句很经典的台词。
——“reberthatifyouhaveasenseofpowerlessness,youwillbeeapowerlesspernthefirststeptochanyourlifeistoeliateit”
(要记住,若心存无力感,便会成为没有能力的人,要想改变人生的第一步,就是消除这种无力感。)
她将这句话复述给他听,换来黑暗中长久的沉默。
苏哲尧没有说话,穿衣服的轻微声响与旁边金愿拉拉链的声音恰好又踩在同一节拍。
默契到难以言喻。
“我送你回去。”苏哲尧没沉住气,开了卧室的灯。
入目是烽火尽灭却满目疮痍的战场。
“别送了,一会儿到了我那儿,我怕我把持不住。”金愿故意玩笑,穿上毛衣。
“丝袜最要紧的地方都烂了,难道我会放心让你自己打车回去?”苏哲尧目光落在已然被遮挡住的某处,莫名觉得脸热。
他想起当日床底下的那条黑色蕾丝,不免将自己今日行迹与庄裕放在一起做比,竟然不再觉得这种事情荒唐。
金愿下床去找胡乱蹬掉的鞋,理了理裙子,低头去看有无明显不妥。
裙子有里衬,其实看不出来。
但他执意要送,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没理由再拒绝。
可……
“你喝酒了,开不了车。”
“我没喝酒。”
“你嘴里有酒气。”
“那是你喂的。”
“你刚才分明醉了。”
“演的。”
两人相视一笑。
“走,”苏哲尧牵住她手,像刚才在地毯上那般用力地十指紧扣,“回头我让阿良找人来打扫,你不必管了。”
说着关灯锁门,苏哲尧摁亮手机屏幕照明,带她从黑暗走到路灯下。
等上了车,无厘头地,苏哲尧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