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先生坚持一下,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她清冷的声音在此刻驱散了我心底的绝望与寒冷。
我找了个雪洞,蜷缩在里面等待着救命稻草。
而一颗心却依旧按耐不住那股无言的焦虑和躁动。
我准备将窃听调成省电模式,可却意外刷到陈宴发的朋友圈。
***里上热气腾腾的菌菇火锅,简薇眉眼温柔,正在一片片替他烫着牛肉。
见他举起***拍摄,她还很配合的笑着比耶,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如同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般,一个爱玩爱闹,一个宠溺温柔。
心又像是被这条***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般,在顷刻间疼的撕心裂肺。
「薇薇姐,你为什么要把谢谦泽一个人丢在雪山啊?」
「外面下雪了呢,雪山上雪应该更大吧?而且他还没有氧气瓶,薇薇姐,你就不怕他出事吗?」
陈宴假装有些担心的问道。
简薇温柔的笑意逐渐凝固下来,我听见她一字一句道。
「他竟然敢打你,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这是给他的惩罚。」
「我有什么好怕的,他那种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烦的要死。」
「他要真出事了,死了也是他的命!」
「不过像他那种祸害,命大着呢,放心吧。」
「阿宴你呀,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总是这么善良。」
「你忘了他怎么打你的吗?伤还在脸上呢,别好了伤疤就忘了痛,他那种男人,不配你担心。」
说起我时,她语气嫌弃至极,那双漂亮的眸子也满是对我的厌恶。
可说起陈宴,她又变得无奈且温柔。
这种差距让我再一次意识到,这五年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次雪山之行,成为我们爱情的终点吧。
从今往后,我会如她所愿,再也不缠着他。
我在冰天雪地中终于等到了那辆印着沈市标志的阿尔法。
车上很快有司机带着氧气瓶和厚厚的棉衣带我上车。
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个沈梦溪这个沈氏独生女竟然亲自赶了过来。
车里暖气很热,沈梦溪像是没看到我眼底的惊讶一样,很随意的递给我一条热毛巾。
「谢先生,你先擦擦手,温水护理液马上就好。」
我接过毛巾没动,心底五味成杂。
我的沉默让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的双手,疑惑的问。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听说你们这些艺术家最宝贵的就是双手了,外面那么冷,你冻了这么长时间,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养护一下,没别的意思。」
「这杯是姜茶,喝了预防风寒。」
她又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顺带补充解释道。
心底那种密密麻麻的刺痛,愈发往四肢百骸蔓延。
我压下心头的酸涩,点头,认真道谢。
「谢谢你。」
我跟沈梦溪这算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时,她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很欣赏我的画作,希望有机会能与他们画廊合作。
当时我拒绝了。
这是第二次,我打电话答应合作,又麻烦她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