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宴大人没有心。”宴墨白回道。
宁淼怔了一瞬,旋即弯唇。
“是吗?那这是什么在跳?”
边说,边将小手从他寝衣的交领探入,轻抚在他左胸口的位置。
宴墨白握住她的腕,将她的手拿出来。
“这只是证明我还活着的一个脏器而已。”
宁淼:“”
“你有心吗?”宴墨白问她。
宁淼笑。
巧得很,她也没有。
“当然有,此刻正为宴大人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呢,宴大人要不要看看?”
“怎么看?掏出来给我看吗?”宴墨白的声音里似是染了几分笑意。
宁淼却是忽然背脊一寒,莫名就想起前世自己被剖腹的情景。
原本还想引着他的手去探自己心口,调戏调戏他,突然就兴致全无。
“夜深了,宴大人明日还要早朝,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也要睡了,好困。”
边说,宁淼边像模像样打了个哈欠。
随后便松开了他的腰身,后退一步,赤足踩到地上。
春夜的地面凉得她一个激灵。
她看到面前身影一矮,下一瞬宴墨白已倾身将她打横抱起。
阔步走到床榻边,将她放到榻上。
宁淼刚准备拉过薄被盖上,就听得他道:“起来,穿鞋,拴门。”
宁淼:“哦。”
只得起身。
穿好鞋,将宴墨白送到门口,她朝他挥挥手:“宴大人,好梦。”
“我从不做梦。”
宴墨白拔步离开。
宁淼:“”
朝他的背影狠狠白了一眼,她关上房门。
——
翌日,宁淼去胭脂铺忙了一整日。
以后要用钱困住宴长景,她就得更加努力地赚钱。
在胭脂铺忙完之后,她跟春兰又去了一趟制胭坊,跟杨坊主讨论了几款新样式。
回到侯府,已经天黑。
回芳菲苑的时候,远远看到胡大夫背着个药箱,急匆匆往拂雪苑而去。
宁淼心下疑惑,遂吩咐春兰:“去打听一下,拂雪苑里可是有人生病?”
没一会儿,春兰就回来了。
“大娘子,不是有人生病,而是有人受伤,二公子受伤了。”
宁淼眸光一敛。
宴墨白受伤了?
“怎么回事?”
“听说是二公子从宁王府回侯府的路上,遇上了刺客,对方躲在暗处射的冷箭,二公子中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