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么好的事情,柳嬷嬷还那么抗拒,显得她心狠手辣,硬要塞一个多么差劲的男子给人一般。
柳嬷嬷抬起头,满眼都是泪花,正要开口再次求情,不料,刘氏一抬手,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个耳光过来。
“这门亲事已经定下,没有转圜的余地。你准备一番,等七七满了之后,给你们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刘氏看了一脸无奈的柳嬷嬷一眼。“还有,在侯爷面前,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以刘氏的脾气,再求情下去,只怕会更加惹怒她,被她发卖出去都说不定。
于是,柳嬷嬷擦了擦眼泪,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奴婢知道了,是奴婢和岳福年岁相当,两情相悦,恳请老夫人做主。”
掌灯时分,整个菩提苑很安静。
刘氏知道今夜岳嘉鸿不会过来,早早就让柳嬷嬷等退下了,她不想先低头,更不想下人们看见自已的难堪。
回想起医女和自已说的话,自从和岳福来了一次之后,确实感觉滋润了许多,就好比一棵树木,经过了阳光雨露,变得更加茁壮了。
实在是羞死人了,都徐娘半老了,怎么反而有点老不正经了呢?
正当刘氏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朝着雕花大床走了过来。
其实,岳福是一个老童子,第一次有点紧张。
可是,那一次雨露,让他醍醐灌顶,顿觉人生妙不可言。回去之后,许久都感觉意犹未尽。
当时,如果不是大小姐和少夫人前来,吓得他不知所措,肯定可以有更多的回味细节。
茶不思饭不想之后,他决定还是要冒险再试一次。或许,老夫人和上次一样,热情地等着他去,且是欲拒还迎的呢?
想到这里,他还稍微拾掇了一番,洗了洗脸,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看见菩提苑熄灯之后,才悄悄地从暗处猫出身来。
岳福悄悄掀开薄被,脱了鞋子就拱了进去,一把将软玉温下搂入怀里。
“你怎么……”刘氏刚准备问话,陡然觉得气息不对。
她想要转过身子看看,却被对方紧紧禁锢在宽广的怀抱里,带着胡茬的下巴就搁在她的肩头。
“不要过来。”刘氏的声音有点颤抖,身体却不争气地懦弱下来。
“老夫人,春宵夜短。”岳福不是读书人,不太会说话,但是,大街上的说书人,每次说到紧要关头,总是来一句“春宵夜短”,显得知识渊博的样子,他也学着说了一句。
刘氏有点触动,不过是简单的四个字,为什么岳嘉鸿都不会说呢?
先低下头,哄一哄她,不就和解了嘛!
想到这里,她堵着一口气,再也不拒绝了。
温存之后,岳福的胆子大一些了,带着满足的笑意,低声在刘氏的耳边说:“老夫人,老奴斗胆,上一次过来,本来是想向您讨要五十两的避暑金……”
说完,岳福又有点后悔,凭着自已和老夫人的这层亲密关系,怎么不多要一些银子呢?
刘氏此刻通体舒畅,心情愉悦,也没有多想什么是“避暑金”,立即从枕头下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他:“赶紧走,无论是今天这个事情,还是避暑金,都不得向其他任何一个人提及。”
岳福握紧银子,内心激动不已,这可是一百两啊!
等他翻身准备起来的时候,刘氏陡然想起指婚的事情,又低声说道:“把柳嬷嬷许给你!如若侯爷问起,你就说你们俩早就两心相许,上一次,被人瞧见你跳窗出去,也是过来找柳嬷嬷的。”
也就是说不能再和老夫人困觉了?不过,老光棍能有一个娘子,也是很不错的事情。那个柳嬷嬷,也是风韵犹存的,这笔买卖真是只赚不亏呢。
嘿嘿一笑,岳福抱紧了刘氏:“老奴向来知恩图报,感谢提携之恩,日后如有需要,定当随传随到。”
等到厢房里沉寂下来,刘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明知道是在玩火,可是又忍不住,再也没有第三次了。
被人掳走
这几日,因为李锦元需要换药,并没有人阻拦她出门。
还记得在上一世,应当就是明年年初,整个京都突然开始流行一种针织毯子,五彩斑斓的绣线,丰富多彩的图案,看上去十分洋气喜庆。
当时,她并没有过多关注京都贵夫人们的喜好,直到发现刘氏也买了装饰府邸,才后知后觉地问起来。
那个很有眼光的商人,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既然都是从商,自然希望一网就捞到一条大尾巴鱼,知晓了这样的好机会,一定要抓住。而且,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独一无二的。
随即,李锦元给爹爹写了信,让他往北边走,沿着大庆国临界的北边去寻找针织毯子,包括彩线和针织的工具。
而且,她还特别强调,已经在京都偏僻一些的小巷看见有售卖的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京都的夫人小姐会在各类花会、诗会上炫耀,一定要迅速地将东西带回来。
从药铺出来,李锦元决定走完整条朱雀大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她想要慢慢赚钱,积累可以离开永宁侯府的底气。
走到一家馄饨铺子前,香气扑鼻,李锦元有点走不动了,红素笑了笑,赶紧上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