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动作。
“骗子!”上官浅不满地嘟囔着,伸手拉扯宫尚角的衣带。
上官浅的乌发衬着粉腮,自带一种纯洁又惑人的风情,衣衫在拉扯中又散开了一些,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因为发热,皮肤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染上了一层薄粉。
宫尚角的眸色暗了暗,不安分的视线慢慢向下,但又很快收回。
极轻的一声叹息后,带着寒意的内力再次顺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输送,终于让上官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喂药
挨过最痛苦的几个时辰后,上官浅终于悠悠转醒。
就好似一场大梦初醒,意识回笼后,她觉得全身筋骨都像散架了一般。
她醒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系统面板,果然看到自己的积分增加了五十,看来昏迷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宫尚角确实来过。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帮自己,却不想思虑过多,便权当他不过是又对宠物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上官浅正准备关闭面板,忽然眼皮一跳,看到了兑换栏新增解锁了好几项物品,其中就包括半月之蝇解药。
虽说半月之蝇不是毒,亦不需解药,但发作起来却足以让人生不如死,这个所谓的解药应该是能彻底解除半月之蝇的所有影响。
【“半月之蝇解药”已兑换,积分30已扣除。】
伴随着机械音,上官浅的手上多了一颗绿幽幽的药丸。
虽然药丸颜色看起来很奇特,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吞了下去,刚一吞下,身体所有的症状便立刻消失了。
上官浅喜出望外,正准备起来活动一下身体,门外回廊却响起了脚步声。她一抬眼,便看到一张带着三分讥诮笑意的脸。
“身体这么差,也不知道是怎么选上宫门新娘的。”宫远徵径直走进来,见上官浅醒了,虽装作漫不经心,但语气里的醋意却欲盖弥彰。
上官浅脸色苍白,用微弱气声问道:“徵公子怎么来了?”
“不是我哥,很失望吗?”宫远徵语气不善,似乎心情很是不好。
床边小几上摆着医馆大夫刚送来的汤药,正冒着汩汩的热气,上官浅偏头看了一眼,便好似用尽了所有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上官浅试图伸手端碗,却虚弱得抬不起手。
“医馆大夫说你发烧了行了,我哥不在这,你不必装柔弱。”宫远徵的目光落在上官浅手上,很明显并没有打算帮忙,而是继续讽刺:“你是不是想着,被我哥看到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
上官浅默默缩回手,望着床顶缓缓说道:“角公子身为执刃,日理万机,我并不敢奢望他时时刻刻守着我,只是我依稀记得,在我昏迷之前,好像是角公子在照顾我,还给我输了内力”
宫远徵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到角宫之时,恰好看见他哥从上官浅房中出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神情,一看见他就让他马上去医馆把大夫喊来原来,他哥那时果真是在照顾上官浅!还给她输了内力!
原本宫远徵不过有些小郁闷,想找上官浅撒撒气,此时火气却越发窜上来。他不明白上官浅到底有些什么好处,能让他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如此关照?
宫远徵咬牙切齿:“你烧糊涂了吧,我哥可没空天天和你这个女人待在一起。”
上官浅不用回头也知道宫远徵此时的脸色必定十分精彩,论唇舌功夫,她可从来不愿甘拜下风。
还好这半月之蝇发作起来和发烧差不多,宫远徵这一副争风吃醋的模样,想必注意力根本不在她的病情上,肯定没看出什么破绽,更何况现在她的毒已解,往后就更看不出来了。
宫远徵愤愤地正想离去,却刚好迎上了迈步进门的宫尚角。
“远徵,听侍卫说你在这里。”
宫尚角注意到了宫远徵铁青的脸色,冷冷的目光扫过床上虚弱的上官浅。
宫远徵没接话,却是上官浅立刻说道:“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也不发烧了,角公子不必担心,徵公子也是,还从徵宫特意过来看我……”
宫尚角语气冷淡:“我没说过我担心你。”
宫远徵眼神恢复了光亮,立刻接道:“我也没说过我是来看你的。”
两个兄弟都在床边站着,所出之言默契得像商量好了似的。
上官浅垂了眼,脸上是很明显的落寞。
宫尚角视线一转,看到药碗中的汤药未动,微微皱了眉:“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徒劳地挣扎了一下,艰难地想抬起手,只伸出一半,便虚弱地垂下了。
她苍白羸弱,眸中又似含着泪花,即便没说话,那意思也很明显,很难让人不起怜惜之意。
宫尚角眉头皱得更深,身体却很诚实地在床边坐下,往上官浅脑后垫了几个软枕,伸手拿起了药碗,舀起一勺递到上官浅嘴边。
他没注意到宫远徵眼底明晃晃的难以置信。
药到唇边,上官浅却忽然侧头避开了勺子:“有点烫”
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撒娇意味。
上官浅抬头,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宫远徵,果然看到他的脸色更青了几分,目光冷得像是结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