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解释:“今日我和紫商姐姐他们约好了,要去试验新的武器。”
又是宫紫商?肯定还有那个花公子。
上官浅这个女人,果然是得到了自己的身体就不珍惜了。
宫尚角还从未被人这样拒绝过,他的不悦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却松开了上官浅。
他有些落寞地说道:“你要是有体力,就去吧。”
上官浅硬气地松开他的支撑,往前走了几步,只是还没过门槛,就双膝一软,歪倒在地。
“怎么不走了?”
宫尚角在她面前蹲下,脸上的笑意张扬得有些扎眼。
“看来是我昨夜不够努力,让你还能一大早就想着往外跑。”x
上官浅一想起昨夜,双腿不免更软了几分。
她愤愤地别过眼,握紧了拳头想要站起来,但那不争气的双腿就像和她作对似的,根本软得站不起来。
“你还要去吗?”
上官浅咬着牙点头:“还是要去的但是腿软了”
说后半句的时候,她微微翘起了唇,语气也变成了撒娇,眨了眨小鹿眼,就那么仰头望着宫尚角。
宫尚角向来吃软不吃硬,上官浅不过随便撒娇一下,他就放软了姿态,伸手将人捞了起来,但说出口的话却依旧强硬不容置喙。
“先躺着休息,下午再去。”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上官浅抱回了床上,脱掉了她的外衫,揽着她躺下了。
宫尚角闭上了眼睛休息,但上官浅却一丝困意都没有,无聊地在他怀中睁着眼。
宫尚角似有所感,又用冷冷的命令式的语气说道:“闭眼,休息。”
“不困。”
上官浅才刚起床,现在叫她再睡有点难。
宫尚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上官浅不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惊人的小脸,忽然出言试探道:“你的仇人是清风派的点竹吧?”
他尚且还不能确定,上官浅到底是真心想做他的执刃夫人,还是只是为了借助宫门的力量复仇,才不得不委身于他。
或许他昨夜不该那么放纵,可上官浅对他来说,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也许他也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端方自持,对她,也会有寻常人卑劣粗俗的欲望。
上官浅有些疑惑:“是啊,怎么了?”
“需要宫门替你报仇,杀了点竹吗?”
宫尚角认真地盯着上官浅的眼睛,他想,若她说是,那即便要他倾尽全力,他也会帮她杀了点竹。
但上官浅却微微一愣。
她想起了上辈子,也是欢好之后,他们在池边对饮,她几乎是哀求着,求他替她报仇,并许诺不管什么代价她都能付出,但那时他的回答是什么呢?
她永远记得,他只是把玩着杯盏,就像玩弄着砧板上的她一样,轻描淡写地问她,你还有什么?
是啊,她唯一可交出的身体也早已付与他,她还有什么筹码,可以站在谈判桌的另一侧与他交易?
明明前一刻,她在温泉的热气中描摹着宫尚角锋锐的眉眼,还曾产生一种他们彼此相爱的错觉,可他一句话,就将她无情地拉回了现实。
她为自以为差一点得到宫尚角的爱而感到不齿,自那以后,她便时刻提醒自己,宫尚角是一个利益为先的上位者,若是没有他满意的筹码,便不会轻易出手交易。
还有,他永远不会爱上她
可这一辈子,为何宫尚角会主动提及帮她复仇之事呢?
上官浅很快掩饰了自己眼底的一抹惊诧,她不确定宫尚角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但她还是开口回答道:“两年前我曾给点竹下过奇毒,她中毒之后,那月的无锋首领之会便没有召开,所以我怀疑,点竹便是无锋的首领。”
宫尚角也跟着分析道:“两年前,无锋曾潜入宫门偷取百草萃,想必就是为了救点竹无锋大费周章,不可能只为了救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看来点竹的身份,的确极有可能是无锋首领。”
上官浅点点头:“要杀点竹太难了,即便宫门愿意帮忙,也不一定能成功。点竹从不轻易出现,必须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引她现身,才能够再图杀她之策。”
“我们的仇人都是点竹,我确实需要宫门的力量,但我身上背负的是孤山派灭门之仇以及仇人蒙蔽之恨,发过誓一定要亲手杀了点竹”
上官浅的眼里燃起了复仇之火,她的眼神坚毅,似是早已下定了决心。
宫尚角神色一凛,显然没料到上官浅会这样回答,他其实并不希望她背负那么多血海深仇。
她本尽可以依附于他,让他倾尽宫门之力对抗无锋,却说出了她也要参与复仇这样的话,让宫尚角不免有些动容。
原是他狭隘了。
他的浅浅,有时坚强勇敢得让人心疼。
宫尚角和上官浅对视着,到底没忍住,低头封住了她艳红的唇
午后,上官浅坚持要去商宫。
她到的时候,宫紫商和小黑正埋头探讨着什么,两人都争红了脸。
一看到上官浅来了,宫紫商立刻就换上了一副笑脸,拉着上官浅的手准备让她来评评理,只是眼一斜,却看到了身后面色暗沉的宫尚角。
“哎呀,这个冰山脸怎么也来了,你不知道我看见他就会脑壳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