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倚在铺了软垫的靠椅上,正准备拿起一颗面前桌上的葡萄,闻言不由失笑道:“这话,不应该我问公子吗?”
她抬头,正视宫尚角的眼睛:“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宫尚角没有犹豫。
上官浅微微一怔,顿了片刻,方才接言。
“那……我也相信你。”
宫尚角轻挑起上官浅的下巴,伸手将她未拿起的那颗葡萄喂进了她的嘴里。
昏暗的地牢,因为这一举动,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上官浅不知死活地笑着问了一句:“公子抓我过来,打算如何逼供?严刑拷打?还是……”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金复怎么忘了准备一些皮鞭、手铐之类的东西?那我要如何审问你呢……”
宫尚角邪魅地勾着唇角,逼近了上官浅,他的视线落在她艳红的唇上。
“放心,宫门牢房,隔音很好,你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入夜,山谷中起了薄雾。
月光被乌云遮蔽,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
上官浅卧在牢中的柔软床榻上,方才浅眠,蓦地轰然一声巨响,将她彻底惊醒。
什么炸了?
上官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三张黑脸。
两高一矮,夹在中间的那个,看造型有点像宫紫商。
宫紫商顶着一个鸡窝头,冲到了上官浅面前,急切地拉着她的手:“浅浅,你没事吧?听说宫尚角把你抓进大牢了,我们这就赶来救……”
宫紫商的目光触及到牢房的特级配置之后,“救”字后面的话便卡在了喉间。
她大惊失色地转过头:“这是牢房?金繁,你告诉我,宫尚角管这叫坐牢?”
被喊作金繁的那张黑脸险险避过宫紫商看似询问实则揩油的魔爪,摇了摇头。
宫紫商又转向另一边:“小黑,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千辛万苦炸进来,才发现原来这只是小情侣间的把戏,我们也是其中一环啊?”
小黑却没有避开她,而是露出了一排笑齿:“不说这个,救人要紧。”
话音未落,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你们要带我的浅浅去哪里?”
宫尚角踏着破碎的砖块走了进来,身上衣饰的一丝不乱与眼前的三块黑炭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