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上了盘无名子,壳硬难剥,林秣阳一粒粒剥开,再放回到盘子中。
赵锦俞那侧,全是剥好壳的。
连春水都对他改观了。
不停夸赞:“林小将军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的人,年纪虽小,却心细入微。”
林秣阳:“春水姑娘谬赞了。”
韩胥黑着脸走到了几人跟前,言辞讥诮:“殿下真是好雅兴。”
赵锦俞只觉一股冷气从头顶袭来,不用想也知是韩胥到了。
伸手摸起几粒无名子,头也不抬的问:“你怎么来了?”
韩胥:“……”
她就这般不待见他吗?
与别人有说有笑,他来了,她看都不看一眼?
林秣阳十分懂事。
起身将椅子往外拉了拉,热络的道:“兄长来的正好,这场戏才开场,兄长坐下看。”
招呼掌柜添了把椅子。
原本椅子一左一右放在桌边,新拿的椅子就加到了后排,位置在原来两把椅子的中间。
林秣阳刚想过去坐,被韩胥一个用力按回了原来的椅子上。
“你坐这儿吧。”
他坐了两人中间,坐之前,还不动声色的将椅子往赵锦俞那边踢了脚。
动作落在赵锦俞眼里,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幼稚!
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恰巧一段念白,带着吴侬软语的柔美。
林秣阳听的有些出神:“我母亲是苏州人,她也会唱这些小曲儿。儿时,母亲常常唱与我和姐姐听,如今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赵锦俞:“你喜欢听,我以后常带你来。”
林秣阳:“好。”
韩胥吃味,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当他是透明的吗?
眼见赵锦俞又伸手去拿无名子,他眼疾手快一把将盘子拖到旁边,凉嗖嗖的道:“无名子乃是药材,干辛坚硬易积食,不可多吃。”
将剩余剥好的一口全吃了。
赵锦俞:!!!
“……你想吃自己剥。”
林秣阳忙摆了摆手,叫赵锦俞别生气:“兄长也爱吃,我再多剥些就是了。”
又开始剥壳。
赵锦俞没好气的斜了韩胥一眼:“活了四十岁的人了,这般幼稚。”
前世活到二十岁,这一世过了十九年。
加起来可不四十嘛。
韩胥凑近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那算下来,殿下也有三十多了吧?他才十五,殿下下得去手?”
赵锦俞抬手就想打。
想到身后还有一大群看戏的,她一巴掌下去估计得抢了台上的风头,愤愤的收回了手:“你给我等着。”
林秣阳剥好了一些,放回盘中:“兄长、郡主姐姐,可以吃了。”
赵锦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