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道:“若不然,请宁先生给瞧瞧?”
他以为是是两人身体的原因。
韩胥话到嘴边,赵锦俞不乐意了,对自家爹爹道:“上次娘亲说了不着急,爹爹不准催。”
镇国侯:“爹爹也不是催你们……”
长公主推了推他手臂,示意他别说了,接过话茬道:“你们还小,现在不催你们。等过阵子,你们自己想要了,再要也不迟。”
镇国侯明显不太赞同长公主的话。
但又不好驳夫人的面子,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现在不催,明年这个时候还没动静,可别怪爹啰嗦了。”
韩胥:“小婿记住了。”
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韩胥对镇国侯道:“小婿有一事,求父亲解惑。”
镇国侯:“何事?”
韩胥声音不大:“有关于……前太师宋珏的。”
镇国侯闻言色变。
目光不轻轻扫过在逗弄小孟桢的长公主母女,又看了眼不知说到什么,正掩唇轻笑的苻景夫妇……最后,才轻叹了声,道:“你是想问,当年他留下的那份名单?”
韩胥点头:“父亲知道了?”
镇国侯肃穆的面上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道:“侯府虽非铁桶,可也不是市井小巷,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前阵子有人频繁潜入侯府,想来当年之事,快瞒不住了。”
顿了顿,他又道:“也罢,有些事,总该要水落石出。”
韩胥犹豫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小婿唐突,还有个疑问。父亲听了若不想答,便当是小婿失礼。”
镇国侯:“问吧。”
韩胥:“当年您救下师娘时,她可是有孕在身?”
镇国侯眸中有些惊讶,只是片刻,便化作一片释然,他笑了笑:“难怪,你当初答应入赘俞儿,老夫还觉得纳闷,原来是宋兄当年收的那个小弟子。”
他长舒了口气,像回忆起一段悠远的故事。
目光宁静而深远:“想来你与他们一样,觉得俞儿是宋兄的遗腹子。确实,我救下她时,她已有身孕。但经历了家中巨变,她郁郁寡欢,孩子生下时,便是个死胎了。”
“俞儿是我与长公主的女儿。当时她还未到日子,因见着金婕生下的死胎,受了惊吓,小产了。”
“也是因此,她伤了元气,后来再未有过身孕。”
原来是这样的。
韩胥心情复杂。
赵锦俞不必面对父母非亲生的痛苦,他有庆幸。恩师无后,镇国侯也因此没了继承,他又觉遗憾。
我还有更有用的地方,要不要试试?
回到栖云阁,韩胥将镇国侯的话,如实告诉赵锦俞,说完,又道:“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赵锦俞说不开心是假的。
这些日子,淮王的话一直卡在她心里,虽然她面上不表露出来,但心里一直不上不下的。
听韩胥说完,心中巨石落地。
一派轻松。
她问韩胥:“你怎么想起问父亲了?”
韩胥:“我想着早些把话问清楚,好过在心里猜忌,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赵锦俞是真的高兴,满眼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