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轶虚虚地眯了眯眼。
他扣着俞心的手,感觉到了俞心的紧张与局促。他的手在自己的手中显得有些小,林非轶能感觉到俞心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看来坚持下去,还是有好处的。
林非轶如是想道。
计划通!
俞心呼了一口气。
此时电影里正放到了女主角被背叛的那一段。“这个叛徒最后死了。”俞心指了指屏幕,说。
“唔。”林非轶支着下巴,说,“看出来了,一副炮灰相。”
俞心短促地笑了笑。
气氛又回到了和谐的状态。林非轶虽然嘴上说着麻了,但对刺激的场景还是有不小的反应——俞心可以从他手心的收紧和放松,来明确地感受到。
他好像已经无所谓了,对于牵手什么的。
也许还有别的。
俞心甚至还会想,这样也挺好的。
情绪是复杂的,而某些特别的东西,也在这一刻悄然萌芽。
中午,球场上的人终于收了摊,吵吵嚷嚷地准备在学校里找个地方吃饭。
闻宇生用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汗,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地灌着水。队友向他扔了块毛巾,他随意地擦着脸,听队友问道:“中午吃什么?”
“我有事。”闻宇生耸耸肩,说,“我要去找人。”
“找谁啊。”队友有些诧异。
“还用问,他那个朋友呗。”有人说,“之前闻哥来这学校打球的时候都要去找他,听说是计院的学霸。”
“不是计院的吧,”另一个队友疑惑,“好像是哪个工科院的,我也忘了。”
闻宇生随手丢下毛巾,笑道:“怎么,天天打听他干什么。我走了,中午你们自己吃,拜拜。”
“那好吧。”提议的队友一脸失望地摊了摊手。
“下回再约。”闻宇生浑不在意,挥了下手,就转身离开了。
“拜拜。”队友们相继和他挥手告别。
闻宇生没有换下自己的球服,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离开了球场。
正午的太阳十分炽热,他眯着眼,掏出手机开始给备注为‘俞心哥’的人打电话。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给俞心备注什么特别的称呼,在一起三年,他都始终沿用着这一个看似有一点点特殊,但实际上又完全不够的名字。
这样也有好处,别人问起‘俞心’是谁的时候,他总能坦然又大方地回答:“他啊,他是我高中学长,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好朋友’这一个称呼,就是不知情的、大部分人眼里,俞心和闻宇生的全部关系。
甚至可能在他们看来,俞心和闻宇生的亲近程度,还不如郑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