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娆:“属下发现,不止我们给郡主下了药。”
叶挽:“还有九宴?”
宋娆:“除了陆少爷和我们,还有一人。”
“谁?”
“属下的妹妹……”
“宋妤?”叶挽放下手中的书卷,若有所思,“一并抹了痕迹吧。”
“是。”
宋娆想了想,又道:“州主,陆少爷今日睡的新房门口,这寒冬腊月的,怕是……”
叶挽默声,吐出一口冷气,幽暗的眸光缓缓转向窗外零星飘落的小雪。
冬日的夜寒冷彻骨,仿佛能将一切生机冻结。
楚凤容自己不好受,也铁了心叫陆九宴跟着不好受。
先是闻名沧州的杀手夜鸠礼宴上突袭,搅黄了婚仪,后是月信提前将至,坏了洞房好事,这一切就像是被人计划好的。
她暂时不知道自己突然来了癸水到底是何人所为,但今夜圆不了房,陆九宴也别想好过。
慕叶给门口的炭盆里添了一把红萝炭,搓着手,语气幽怨道:“少爷,这么冷的天不许你回房,要你在这走廊里打铺,实在欺人太甚!”
陆九宴裹着一床被子,盘膝而坐,双手放在炭盆前取暖,无奈笑道:“谁叫我命苦呢。”
“少爷,你才是一家之主,何必听她的,咱们回去吧。”
陆九宴道:“你们回去吧,我今夜就睡在这儿。”
“少爷……”
任是慕叶怎么劝,陆九宴都不为所动,他留在这里好似另有计划,慕青上前拉走了慕叶。
许是这几日忙着商会的事,身子十分疲惫,靠着几个炭火盆,裹着一床真丝棉被,陆九宴竟然也睡着了。
半夜,炭火似乎燃尽了,寒意穿过棉被侵袭而来,刺骨的冷。
“不冷吗?”
他隐约听到有人这样问他。
陆九宴皱眉裹紧被子,没有睁眼,身体仿佛灌铅了似的,不仅不冷,还有点热。
一只冰凉的手背碰到他滚烫的额头,猛地瑟缩了一下,又缓缓贴了上来。
陆九宴想拍掉那只手,却忽然被连人带被扛了起来。
摔到床上的时候有点懵,陆九宴睁开了眼睛。他松开被子,缓缓转身,又觉得眼前光怪陆离,好似梦境。
他的卧房内常年燃着一盏孤灯,用于取明。所以……这是他的卧房?
陆九宴盯着那抹修长纤细的黑影,骤然压低眉眼,“夜鸠。”
房间内多余的那个人影身形微动,没有答话。
陆九宴迅速滚到床边,伸手去摸藏在床板下的暗器。
夜鸠动作更快地扼住他的手腕,却不知陆九宴哪来的灵巧劲,竟反手锢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