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只剩下了床头的壁纸。
回到了自己房间后林悄言嫌弃的看着墙上的壁纸,撕墙纸要把床移开,而把床移开后不知道后面有多少灰尘,一想到那些灰尘都会被他不自觉的吸进去他就一阵头皮发麻。
“过来搭把手。”九号知道他有洁癖,于是很自觉的站到靠墙灰尘最多处蹲下往外推。
发出“吱呀——”一声后床被推开了,未被撕完的墙纸露了出来。把墙纸撕掉后墙上有一处凹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咦,这里有什么东西。”九号摸了摸那个凹陷,抬起手后发现手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在墙上一抠竟抠下一大块墙皮。
不一会那个地方的墙皮就被扣了下来,白色块状物掉落在地毯上堆成了一个小山峰,里面的东西也渐渐露了出来,那是一块棕色的木板。
“好像可以取出来。”林悄言上前用力掰了掰木板,发现墙面出现了很大的一个裂缝,再一使劲把整个木板给掰了下来,木板后面的东西露了出来,那是一个仅容一人出入的通道。
林悄言突然想之前在抽屉里找到的紫光小电筒,把它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按了三下后切换到了正常光模式,然后朝过道里照了照。
通道的不远处就是一个爬梯,看样子是通往公寓的上层,但公寓的上层明明可以通过白色楼梯上去,为什么在这里又出现一个呢?
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难道这里是天花板上故事背景所说,通向阁楼,那个放玩具熊埃迪的地方?
“快快快,别怂,快进去。”林悄言往前推了推前面站着的九号,把手里的手电筒往他手机塞。
“……”九号无奈的回头看了眼林悄言,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
这地方也太阴森了点吧,因为长时间不见天日而产生的阴冷环绕在两人露在外面的肌肤,让人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电筒的光不经意间扫到地板,小小的爪印和一些黑色的迷之颗粒说明有一些小生物经常光顾这里。
走在前面的九号突然停下,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滴落,难得的颤抖出声:“等等,梯子上好像有个黑色的影子……”
林悄言听到这话头皮都炸起来了,这种地方他妈的怎么会有影子?!于是条件反射的往上面一看,发现除了一个木质挡板外一无所有,根本没有什么黑色影子。
“噗。”九号看到林悄言这被吓得毛都炸起来的样子控制不住笑出声,这人胆子还真挺小……
林悄言知道自己又被逗了,狠狠的对着九号的腰间软肉一个螺旋式用力扭,直到他惨叫出声才松手。
又他妈吓老子?妈的,老子一定要搞死你。
爬上楼梯把木板推开后一束光打了进来,进到阁楼后发现这里确实是整个公寓的最高点,能清晰的俯视整个公寓和公寓外的情景。
从公寓空地往外就是片片林海,仔细查看后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木屋,看来之前他遇到的那真的是所谓的单人副本,也就是异度空间。
刚才被九号吓出的冷汗还没完全蒸发完,之前裸露在外的手腕处传来阵阵瘙痒,低头一看竟发现手上布满了小红点。
遭了,灰尘过敏!
一股眩晕突然袭来,接连的几个喷嚏让他不自觉的流出几滴眼泪。
九号也发现了这人的不对劲,看着这人重心不稳即将倒下去的时候一把拉起,把人扶到地上坐好。
九号看这人的脸颊有些发红,看人的眼神也有些迷离顿时暗到不妙,把手放到这人额头上后才发现温度已经很高了。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九号把林悄言的裤脚挽起来拉到膝盖处,发现之前的伤口没有经过消毒和其他处理,现在已经发炎了。再加上之前在火车站的时候淋到雨自然风干,这不生病才怪!
说实话林悄言他之前很少生病,发烧这种情况更是几乎没有,所以虽然之前有过头痛和冒冷汗的症状但都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浑身力气都被抽干,像条咸鱼一样坐在地上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更别提旁边还有一个时不时冒出恶趣味捉弄他一下的九号。
脑子晕沉沉的无法集中精力思考,更别提观察周围的环境,接连的几个喷嚏让他根本无法控制住眼眶里流出的生理盐水,周围景象模糊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擦干眼泪,把眼泪抹干后就对上九号那见了鬼的眼神。
“?”干啥?
九号惊了,不就吓了这人一下吗,至于哭成这样?还是说生病了之后胆子会变小?
林悄言没有理会九号那怀疑的眼神,因为他身上的瘙痒已经进一步加剧,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了。
林悄言指了指他们上来时的木质隔板,“我们先下去吧,我有点灰尘过敏了。”
九号点了点头,正想把林悄言扶起来就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于是伸手一把抓住。
那是一张白色纸条,纸条上写着[来寻找我吧]。
看到这张纸条后九号心里暗道不妙,这应该是开启游戏的新关卡了,若不通关的话那就基本上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果然,当九号来到隔板处一摸,发现隔板已经被无形的空气墙挡住了。
“k先生呢,叫着没反应吗?”林悄言问。
“没有,连号牌契约也做不了,这关得自己过了,你尽量撑一会。”九号伸出插在口袋里的手答道。
“……”林悄言和九号进行了一场迷之对视后纷纷叹了口气。
又得和这个智障一起打副本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这人却生病,不能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简直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