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烧不着啊。”其他人都看愣了,“好神奇。”
而陶旺气急败坏,思量片刻:“给我砸。”
烧不着,砸烂总可以吧。
跟班们扛起铁锹上前,噼里啪啦一顿敲。
墙上的石块和砖瓦被敲散,零零散散往下落,拿铁锹的一人捂住头:“哎呀,砸到我了。”
另一人也捂住头:“我也被砸了。”
几人都连蹦带跳:“不能再敲了,掉落的砖块专往我们身上砸啊。”
陶旺愤然咬牙:“停停停。”
几人连忙跑出来,捂着脸哀嚎。
陶旺微眯眼,托着罗盘踱了几步,停在大门前:“把这个门给我拆了。”
几人揉着头,应声上前,铁锹敲敲打打。
木门吱吱呀呀,无风自动,那门环在敲打中叮叮作响,倏然一阵疾风,铁锹噼里啪啦落地,敲打的人“啊”的一声被掀飞。
围观人都傻眼了,尽管很多人开过灵智,也深信这里住着他们的宅神,但其实从未见过这种非自然的现象,突然一见,仍是冲击着认知。
陶旺眉眼一蹙,这里也不行。
但是……从熄灭火苗,到用砖瓦砸人,再到狂风掀走敲门的人,里面那位越来越暴躁了。
或许,是因为越来越接近能够打击到他的地方,他急了?
世间自有守恒规则,这种有异能的非自然生物,能力凌驾于人类之上,可也有着很多限制,有致命的弱点,有一击致命的地方。
诸如说,他方才掀动的狂风,只能吹飞那些敲打门框的人,吹不了没动手的人。
他能够以自保的名义攻击人类,其他时候,却不能直接伤人。
陶旺胸有成竹,只要他不亲自动手,那位就无法伤害他,反正,他不进屋,那位也无法用幻象迷惑他。
他站在门边,手执罗盘,另一手举一把铁剑,凌厉目光打量这座宅子。
要找到一击致命的地方,宅子烧不掉拆不掉,那么他的命脉之处不在宅子上。
可一定在宅子里。
地面浮动灰尘,墙皮有部分翻修痕迹,屋顶的木头潮湿发黑,这些东西都有损耗,不是。
腐朽横梁上有一点红木露出,在光亮下微泛金光,那个没损耗,那是……
牌匾!
对,牌匾,陶旺猛一抬眼,陶家费劲吧啦要拿这个牌匾,这么明显怎么没想到呢?
怪他,因为他早就知道这邪物本体是一整座宅子,没有分开想过,之前听说陶家要拿牌匾才能当家主,还暗暗嘲笑他们无知。
却不想,老爷子有点东西,邪物的灵体依附之处,还真是那块匾。
他不动声色地转身,手中剑缓缓捏紧,向围观众人浅浅一笑:“好像没发现什么……”
话语未落,他猛然回头,手中剑“嗡”一下飞出,穿入屋内,以迅雷之势,铮铮刺入横梁,一下贯穿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