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纵京回了,说看一姑娘。
这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不说是懒得解释,裴嘉松猜出来了他也懒得瞒。
裴嘉松说他就知道,是不是前女友,那天在夜店听见他喝醉后叫一名儿。
一个字,烟。
沈纵京嗯一声,应完才想起来两人压根没正经八本在一起过,断了关系,她t连前女友都不算。
裴嘉松八卦得差不多了,挺上道地准备撂电话,撂之前说帮他跟朱丽说了,东西过四五天再送。
沈纵京回不用,后天早上就行。
裴嘉松说得,看来你俩是真没戏了。
裴嘉松最后一句说得挺对的。
挂完电话,他就在她学校门口,抽了一下午烟。
傍晚的时候看到她了,仍旧是独自一个人,白色大衣,红围巾,脸颊冻得微红。
夹在手里的烟在冷风里烧着,那一刻真没心神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爱不爱。
就一个念头,瘦了。
她那天参加学校一活动,大衣下边是礼服裙,裙摆到脚踝,她没换,脚踝也冻得红。
那天周末,上一班公交车刚过,下一班还要二十分钟。
公交车站也空,她独自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打了支烟。
人挺纯,打烟的动作挺熟练,烟雾升起来的时候,眼底有熟悉的厌世。
她打烟的时候沈纵京就把烟灭了,给人灭锅灭出的习惯。
改不了了,也没打算改。
灭完烟,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让来接个人。
挂断前又说,要是她问起来,就说是周昊让来的。
挂完电话,插着兜看人,她抽了多久烟他就看了多久的人,熟悉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水乳交融出来的熟悉。
后来车来了,她上了车。
沈纵京重新打了不知道第多少支烟,抽到一半掐了,跟烟盒一起丢垃圾桶,去了京大门口的便利店。
他之前老从这儿买糖,老板都认识他了,上来第一句就是这回又是来给女朋友买糖啊。
他没修正那个称呼,说是。
老板接着问,买多少。
沈纵京说全部。
这话给老板说愣了。
沈纵京紧接着说,以后定期转一笔钱,便利店里桃子味的糖永久免费,唯一的要求是,拿到糖的人,如果遇到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孩,要送给她两颗。
说到这儿的时候,想到的都是她被风吹晃的裙摆,下边一圈碎钻拼的花。
是真t忘不了。
老板听出点意思来,问,那女孩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