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连忙出来招呼道:“谢大爷,我家老爷去书院了,您先请到大厅就坐。”
谢继宁接过话来说道:“师父应该很快就回家了,爹爹,你先随着管家叔叔去,我这就去和师母禀报一下。”
静安正在后院忙碌,听了谢继宁的话,笑道:“这可是好事情啊,上梁是大事情,我这就让人请你师父回来,看他怎么安排。”
连忙打发人去书院请自家夫君,又安排人去招待谢如方吃午饭。
见应武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谢继宁笑着说道:“师母,让武哥儿去我家玩几天。”
静安答道:“你们两个小滑头,看你师父回来怎么说,既然是明天就上梁了,那你们今天就要赶着回家,你赶紧去收拾收拾功课,准备回家。”
谢继宁连忙称是,等到两个小的走出去,静安连忙叫来人进行安排:“张妈妈,春雨,快打开库房,选一下礼去送,这可是宁哥儿家的大事情。”
张妈妈笑着恭维道:“夫人一片善心,”
“宁哥儿家里越过越好,这是好事情。”
静安站起身来,往库房走去,“咱们两家这样的情况,到不适合送真金白银的份子钱。”
“咱们来看看选择一个合适的礼去,我看这次宁哥儿的爹谢家大爷来了,又带礼了,对咱们来说不算什么礼,但是对于他们家来说,已经是重礼了,他家是讲礼的人家,咱们更要讲礼,送他们家呀,要合适,要实用。”
春雨凑趣道:“宁公子家里要送直白一些,上次来家里,我看谢家老太太对咱们家的画啊,摆件什么的都不喜欢,倒是颇为喜欢张妈妈的头面。”
张妈妈笑道:“你这促狭的丫头,这话可不兴说。你是从小在这宅门里面长大,不知道外面人的苦。”
“托夫人的福气,奴婢也能用上金的头面,谢家日子过得不好,喜欢这金银,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且在乡下,就算谢老太太将玉带出去,大家也都看不出来。”
静安说道:“这送礼,就要讲究一个合适,玉啊什么的,送宁哥儿就行,然后不讲究款式,做工,将那足金的头面找出来。”
几个人一通翻找,最后定下四套头面,款式简单,但是都是足金的,小孩子按例送的荷包,又捡了好的布送了八匹;
吃食若干,用攒盒装上,工工整整的摆放,又有好酒若干。
正在准备当中,刘方杰回家了,静安见刘方杰气喘吁吁的回家来,连忙亲自端了茶上前,轻声问道:“老爷,怎么这么急,慢点。”
刘方杰说道:“宁哥家那个方向我去过的,现在才刚刚过了春分,天还是黑得早,忙快点,到宁哥儿家里才不迟。”
静安道:“听老爷你这口气,你是要去宁哥儿家吗?之前刘来福去宁哥儿家回来说过的,宁哥家里比较小,你去,恐怕麻烦人家。”
“我呀,为官多年,什么苦没有吃过,当年下去巡查,遇到暴雨,我和刘大他们在破庙住了几天的时候都有。”
“你还说呢,当时担心得我几天睡不着觉。”
“宁哥儿虽然小,但是他天生早慧,咱们对他一片心,他是知道的,家里建房子是大事情,我带着武哥儿去一趟。”
“你就不去了,路不好,等他家搬家的时候再去。”
刘方杰快速换上方便出门的衣服,吃了午饭,就带上孙子刘应武和侍卫刘武跟谢继宁往谢家去了。
谢如方惊喜极了,再没有想到,宁哥儿的师父会到自家吃自家的上梁酒。
两辆骡车欢快的往谢家湾走去,只见一路上阳光明媚,春意融融,正是春分好时节,桃花梨花,各种各样的野花都开了。
一路上美丽的景色引得刘方杰诗兴大发,连作几首诗,然后要两个小的作诗,谢继宁和应武勉强挤出几首,结果被刘方杰评价生搬硬凑,匠气十足。
两人苦着脸,应文在作诗上颇有灵性,谢继宁和应武就是差等生了。
谢继宁掌握了写诗的规律之后,就将比,典故,修辞都用上,但是这样的诗,刘方杰看不上,就一个评价,匠气十足。
一路笑着闹着到了谢家湾,刘方杰道:“此地藏风聚水,显然是一个好地方啊。”
谢继宁也说道:“田不多,多山,交通也不方便,如果这边能建一个码头,那经济将会快速发展。”
“经济这个词用得合适,嗯嗯我看了,谢家湾窝在最里面,当年我去过桥头水星寺,显然,桥头那边要好一些啊。”
“桥头那边紧靠着一条官道,自然要发展得好,板桥这边在麻线河的边上,有水道就好了。”
谢继宁早就通过地方志等资料对板桥谢家湾等地方仔细的分析了,制约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交通。
刘方杰笑着说道:“赵知县还真的打算修路,疏通河道,但是这目前是县衙的一个想法,具体情况还不确定。”
谢继宁道:“要是能行就好了,”
“咱们怀安县太穷了,确实没办法修。”刘方杰叹息道。
“可以拉赞助啊,请本地的大商人帮忙赞助。”
“虽然修桥铺路是很多人发达之后都会做的事情,但是都是小部分修,在自己的家乡修一修,这些大工程所需甚大,单单靠商人的资助是万万不行的。”
谢继宁也清楚是自己想窄了,就像现代的高铁高速公路等都是政府工程,国家力量才能行。
想到此处忽然有了灵感,连忙对刘方杰说道:“师父,这修了路之后经济就会发展,那一些地段,商铺码头什么的就升值了,这些都是未来会发生的,可以利用这些进行资源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