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样子像勇者,估计是偷渡进来的,”酒保拿大拇指指着正兰两人,对旁边一个打酒的酒客说
“别说,勇者最近可不稀奇,这两天卡尔伯那老家伙动静可大呢,估计有不少勇者想过来嚼两口臭肉,”酒客摆了摆手回答
说着,酒客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晃着酒杯的手顿在了原位
“啧,你说,”酒客凑近了酒保,小声了点:“不是都说勇者有钱啥都能干嘛?要不趁这机会把那个累赘甩出去?”
“嗝,累赘?”酒保也愣了一下,转了转眼睛,微微醉红的嘴角一下子咧了起来:“哈!还是你有主意!这杯酒不收你钱了!”
说完,酒保便翻出柜台,半摇半晃地走到了正兰和韶化面前
“你好?”正说话的正兰警惕地停了下来,对酒保说:“有什么事吗?”
“嘿嘿,你是勇者吧?”酒保抹了把嘴,开门见山地问:“我这儿有个委托,你要不要?”
没等正兰回答,酒保便又伸出了两根手指:“给你oo铜币!干不干!”
“你先说是什么委托,”正兰不敢放松警惕,问
“啊简单,委托简单!”酒保边打嗝边用他沾满灰的右手拍了拍正兰的肩膀,然后指了指酒馆的一面墙壁上的一扇显眼的铁门:“那里,那个房间里,有个赖在这里的精灵婆娘,每次赶她走她都不走,你去把她带走,越远越好,让她回不来就行!”
正兰皱着眉思考了一下这个任务——只是把一个人打包带走,应该不难,还能赚到在永夜之地通用流通的货币
“可以,”正兰点头同意
“爽——快!”酒保把准备好的两枚大铜币拍到了正兰手里:“去吧!你们把她弄出去!”
正兰和韶化互相看了看,走向了那扇紧闭的铁门
正兰走到门前,推了推,拉了拉,都没打开
“哐!”正兰干脆一个膝击,把似乎是卡住的门顶了开来
门里,灯光暗淡
房间四面都是土墙,就连地板和天花板也是土砖,天花板正中嵌着一块冷冷的晶石,就是全部的光线来源
靠着墙角的地方,抱膝坐着一个穿着肮脏的棕色连衣裙的精灵少女
酒保称呼她为婆娘,但其实这个少女看上去只比鸠大一点
然而,她的全身上下都很脏,到处都是土灰和污迹,房间里还有着一摊摊散着恶臭的奇怪脏污,似乎是没打扫干净的排泄物
更诡异的是,她尽管将头埋在膝盖里,但是却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进来的正兰和韶化,一下都不眨
她疯了
“你好?”正兰试探着向她打了招呼
“嘿嘿嘿”少女的身体突然耸了一下,出一阵诡异到不知道喜悲的笑声:“全都死啦”
正兰向后伸了一下手,示意韶化守在门口,自己则慢慢地向少女靠近
对方并没有表示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盯着正兰,不说话
越近,正兰就能越清晰地听到她的喘息声,是那种毫无规律,像哭的时候的喘息声
走到了少女一扑所能够及的极限距离,正兰停了下来,向她小心地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则背到背后,捏住一枚苦无
这个委托,似乎不是他想象里的驱逐钉子户,而是更不正常一点
少女的喘息停了下来,她屏住了呼吸,脊背也不再动,像一个雕像一般看向正兰
死死地,盯着
目光呆滞、刻板
“你为什么在这里?”正兰问话
少女用鼻子,细细地吸着气,但是正兰能确定她只能闻到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