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对楚萌道:“娘娘,我看此人十分可疑,说不定是敌国的细作,您一定要好好严刑拷问。”
这话楚萌显然很爱听,话不经脑子,狠狠拍了桌案。
“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在听到这个结果后,江饶的内心反倒十分轻松,比起让她摘下面纱,何种惩罚也变得不过如此。
周围的女眷宫人们听到这话纷纷幸灾乐祸,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江饶能隐约听见“娘娘英明”,“打死她”这样的话。
但她身后的两名将士却被吓得脸色惨白,要是让三皇子知道自己就是这样保护人的,非得把她们扒一层皮。
冲上前咚咚咚磕头求饶:“娘娘明鉴,王妃绝不会是细作,而且刚才明明是青云郡主出言不逊在先,我家王妃的也被划破了,如何能轻率只定王妃的罪。”
话音刚落,旁边的青云又哭了起来,一会儿捂胸口,一会儿扶额头,做出一副伤得极
重的模样:“我不过说了几句醉红楼服侍人的玩意儿都是无父无母的,也没有说他啊!是他自己心虚,对号入座罢了。本宫平白受了这一惊吓,娘娘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楚萌让人安抚了她,转眼轻蔑地睥睨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奴仆,岁认出是慕容旻身边的亲信,虽有顾虑,但一心想要对付江饶,凛然道:“你们又是什么身份?这里还轮不到两个奴仆说话。”
话毕,两位将士的脸色一沉,他们好歹也是跟着三皇子出生入死,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勇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楚萌口中却成了奴仆,心里又气又无奈。
最终,没能阻止她一意孤行的命人将即使跪着也不肯折腰的“少年”摁在了杖责特制的长凳上,似乎只有毁了她的圣洁,拖进淤泥里才会舒畅些。
江饶的脸颊磕在长凳粗糙的凳面上,才刚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殷红的鲜血顺着凳子往下,一滴一滴汇聚成一朵鲜红夺目的血花。
这种刑法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也不知道真的体验起来,是何种滋味。
还是五十下,想必是不好受的。
怒火中烧时自己做了什么,她已经忘了,等理智重回大脑,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冲动了。
但她并没有类似于后悔的情绪。
若是再来一次,她一定要将玉簪狠狠划在她脸上,或者说撕烂她的嘴,无论最付出何种代价。
江饶知道,太多人心悦
慕容旻了,所以对于她,她们恨之入骨,分明她们也素不相识。
就算没有青云这遭,其他人也会想方设法折磨她,在慕容旻回来之前。
今日这皮肉之苦是逃不掉了。
最后恐怕这面纱也会不保,她只盼望在五十杖责打完之前,慕容旻能赶回来。
她可不想成为小妈文学的女主角。
脑海中无数念头千回百转,随着木杖一次次落在臀上,悉数变成幻影。
既然如此……
倒不如把今日所受之苦利用起来,他教训不了的人,总有人能教训得了。
江饶眼皮轻颤,闭眼又睁眼,巨大的痛传遍全身,仿佛要被碾碎般,颤抖着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简直……TM的太痛了……
也不知挨了多少下,她感觉自己快死了,就在即将彻底晕过去之时,一道劲风袭来,撩起她耳畔的发丝。
身后杖夫被这阵风弹出去两米远,手中长杖也应声落地,在地上呜咽挣扎几下后,竟生生断了气。
失神的片刻,江饶已经被人用披风裹住揽进怀里。
后脑勺被男人的大掌轻轻按住,往前推,直至额头靠在慕容旻坚实宽阔的胸膛。
很温暖!
黑暗中,鼻息之间萦绕着独属于慕容旻的气息,让她无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