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能如你所说在铸剑山庄夺你饮血剑。还有,你自己也说了,是魔教弟子突然杀出,夺走了饮血剑,又怎能算在我的头上?”
话音刚落,却是向天问“哈哈哈”大笑道:“放屁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
☆、针锋相对
向天问笑罢,放声大骂道:“你这人忒也无耻,严家堡严宽仗势欺人,横行一方,搜刮了不知多少钱财,我圣教看不下去,确实给了他一片‘罚恶令’。”
“也确实去取了不少金银财宝。初时他们不肯,老子是用这我这天王鼎打爆了几个小厮的脑袋。他们这才乖了,我们自取了钱物,便离开了。人是杀了,可却没斩尽杀绝,你怎可说被我圣教灭门?”
众人闻言,不自觉的看向了冷剑一,只等他来辩驳。
冷剑一踏前一步,道:“我快马奔到之时,那严家堡无一人活下来,满门尸体,还有几人被打成肉饼,其上还夹杂着一些古怪文字,不是你这破鼎所为,还能有谁?”
“再说,那日随我而去的弟子也都可以作证,你休要诬陷于我!”
话音刚落,果见人群中走出十几个白衣弟子,齐声说道:“不错,我们赶到的时候,严家堡的人,确实都已然被你们魔教尽数杀死了。”
陆子耳双目不离冷剑一,心中思索众人之话,暗想:“此剑定是饮血剑,我岂能认错,想是他处心积虑地要夺走,早就给自己设计好了退路,其中定然有纰漏之处。”
忽的想到了什么,道:“诸位师兄弟,你们当日是和冷掌门一起到的严家堡吗?”
群人面面相觑,有一人朗声回道:“事情紧急,离白马镇还有三四里路程的时候,掌门策马先行,果然如他所料,魔教乱杀无辜,终于也还是晚了一步。”
陆子耳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冷剑一,道:“你根本不是去救人,向天问说的话不错,这位南剑门师兄说得也不错,但你说的话却不对。”
众人凝神细听,陆子耳厉声道:“你根本不是去救人,相反,严家堡的人,是被你杀光屠尽的!”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广场上的人群立时躁动起来,窃窃私语者极多。
冷剑一闻言,怒道:“你胡说什么,你这小贼,父母为 魔教之人杀害,你不思报仇,反而为魔教之人妖言惑众,当真天理不容!”
只见他话语刚落,剑锋一偏,就要杀来。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巨响,却是天王鼎噗通一声从天而降,砸落在陆子耳前头,向天问一跃跳上青鼎,喝道:“陆小兄弟说得不错,谁若要妄动,便先吃我一鼎!”
他提足了内力,声传四野,一身衣服打斗之后已是破烂不堪,身上有多是血迹,满头乱发迎风飞舞,当真宛如天将一般。
众人被他一喝,果然都静了下来。冷剑一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眼光中夹杂七七八八的神情,宛如当真把自己看做了凶手一般,当下收住鲜红长剑,咬牙道:“若是说得不对,今日叫你等血溅当场!”
陆子耳挤开人群,却是走到了青木大师跟前,噗通一声跪倒,道:“今日正邪对立,本不该有异,但此间关系数十条人命,更隐藏了一个阴谋。弟子恳请青木大师坐阵,替天公证。”
本来这替天公证的事情,那五岳判官最是合适,五人虽不能号令天下,但出事刚正,人所共知。
可陆子耳见他们为影无双邀请出山,许多事情没有弄清楚明白,就胡乱出来指摘别人,今日的局面,可说是五人推波助澜而成。
心中生厌,便舍了五人,转求青木大师坐阵。
青木大师武功尽失,早已不复昔日之勇,所以适才一直伫立观望于旁,天龙寺的其他僧人顾念他安危,大多也一只保护在侧,乱战中倒也并无损伤。
青木大师不想今日事情发展如此,但也知道其中必然暗藏一个阴谋,牵涉了正道、魔教不说,还和五年前青竹镇铸剑山庄被灭,白马镇严家堡被屠有关。无论如何,到了现在,都是个牵涉了成百上千性命的大事。
虽然武功不在,但心念众生,也有揭破真相之意,便朗声道:“好,蒙陆施主不弃,今日老衲,便做了这主持公道之事。”
“然公道自在人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龙寺弟子听命,此间若有人捣乱,便严惩不待。”
众僧轰然应承。又见青木大师转向洛神山庄一派,躬身道:“许庄主,还请助阵老衲一场!”
洛神山庄乱战之中,并没有大举出手,许喆更是不曾动武,但众人都听闻他一柄红缨枪甚是了得,心中对他确实不敢小觑。
许喆闻言,躬身道:“洛神山庄与天龙寺一心无二,但听青木大师吩咐。”
众人见两大派携手压阵,果然都不敢轻举妄动。
陆子耳拜谢了两人,方才起身,清冷冷看着冷剑一,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出了严家堡,便又独自离开,众位师兄弟也没有跟你同行了吧。”
冷剑一和适才那十几个弟子闻声,齐齐一惊,只听的一个白衣弟子应道:“陆师弟你怎么知道的?”
陆子耳道:“他或许便是用最先去追杀一两个魔教妖人,为民出害为由吧?”
那人更是一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掌门当时正是抽身前去追赶魔教之人,我等武功低微,怕扯了师父后腿,便在后赶去。”
冷剑一闻言,喝道:“正平,你闭嘴!”
苏素娥闻言,苍白的脸色上露出一个冰冷笑容道:“难怪你不带大仁、大义他们功夫高强一些的弟子随行,却挑了些武功低微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