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诶?地府的绩效不是每月一清吗?你怎会有上千分?”
崔子玉奇怪地盯着她,“五品以上仙官,可积绩效,你不知道吗?”
温僖觉她丢脸,低着头快步跑开。两人房中有一本《地府为官手札》,他记得第三条便是,“五品及以上仙官,以绩效累加之数,为每年为官考核之准。”
合着,孟厌压根没翻开过。
怪不得他翻开时,除了面上有些油渍,内里如新。
孟厌威风片刻,败下阵来。
她伸出手指,算了算她的绩效,“如今还剩四分,这月的十分还不知何时到手。”
“怎么绩效,还有官位大小之分啊!”
拾阶而下,三人又说起伏樗。
孟厌:“听那几个高僧的意思,他们自知做了错事,已多年未下山。”
“我们再去赵家和少咸山问问。”
回岐山镇的路上,路遇一年轻女子在路边茶寮与围观百姓讲佛法。
因讲的也是《妙法莲华经》,孟厌上前听了几句。
等女子讲完,底下一人大声喊她,“伏湫,你如今比你姐姐还厉害。”
“樗姐是引我入道之师,我之见解,皆来自她。”
等伏湫与围观几人叙旧完,三人迎上去,“我们是京州来的捕役,追查伏樗消失一事。”
伏湫上下打量几人,见他们相貌不凡,不像宵小之徒。渐渐放下戒心,与他们同路而行,“走吧,你们随我回家慢慢说。”
崔子玉:“你是最后见到伏樗的人吗?”
伏湫黯然点头,“樗姐走时,交给我一本佛经,要我好好参悟。”
她那时方八岁,以为姐姐觉她近来贪玩,于佛法一事上多有松懈,想以佛经提醒她而已。
可等她认真读完那本佛经,她的姐姐却再未回过家。
孟厌问道:“她走时,可有怪异之处?”
伏湫想了想,“没有。她走前的两个月,心情都极为高兴。每日夙兴夜寐,捧着佛经细看,言语间好似要去做什么大事。”
“她要做什么事,你知道吗?”
“不知,”伏湫娇俏转身,吟唱起佛经,“但总归樗姐死后,定会去西天极乐之地。”
崔子玉和孟厌在心里暗暗接话,“她得先来地府。”
伏湫要回的家,正是赵家。
十年前,赵远弘疯了后,赵家爹娘照顾了他两年,逐渐力不从心。
恰好雁姑在镇上找活计,遇到他们,答应帮他们一辈子照顾赵远弘。
只不过,她嫁进赵家,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带着伏湫。
“樗姐尚在时,常说雁姐和弘哥天生一对,”伏湫性子欢脱,说起三人的纠葛,更是妙语连珠,“雁姐性子泼辣,最适合拿捏弘哥这团软面团。樗姐不行,她太过心软,遇事只知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