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人再聚首,孟厌哈欠连天,温僖一脸餍足,崔子玉的神色更加不好。
孟厌看着崔子玉心中愧疚,以为是他们昨夜动静闹得太大,扰了她的清静,“崔大人,对不住。我发誓,日后定会让温僖克制些。”
“不是因为你们。”
崔子玉闪烁其词,想了许久,贴在孟厌耳边嘀咕说起来。
另外三人走在前面,月浮玉与顾一歧商议案情。
温僖屏息凝神,将后面两人之语听的一清二楚。等听完,他捂着嘴,震惊地看向月浮玉。
“你盯着本官作甚?”月浮玉作势要掏笔出来。
温僖见状跑到孟厌身边,眉飞色舞,笑得一脸灿烂。
月浮玉满面无语之色,回头看这三人,一傻二疯,没一个正常人,“这地府,怪不得年年绩效垫底。一个二个,都招的是些什么官。”
顾一歧在旁边轻笑,“地府众仙懒散惯了,月大人习惯便好。”
“顾大人为何去了天庭,又回了地府?”
“月大人,此乃本官私事。”
五人一路,各怀心思。
到太子府时,已是天光大亮。
府中今日只几个妾室在,“陛下召太子妃进宫,几个姐妹不放心,跟她一起进宫去了。”
孟厌上前问道:“寄奴出府后爱去何处?”
一个妾室帮他们找来与寄奴交好的一个小厮。
小厮年约二十上下,是常在陈留葴身边的另一个侍从。据他说,寄奴平日出府后爱去书斋看书,回府后喜欢一个人在院子练字。
孟厌感叹,“如今做个随从,也不容易。不仅要认字,还要练字。”
另一个妾室叹息一声,“寄奴若不是遇到那件事,日后应是可以做状元。”
那件事便是寄奴尚是子桐时,被攀附权贵的糊涂爹,送去给京州的一个大官折磨,以换取一个六品官职。
“寄奴三岁开蒙,勤学到十岁,被送到大官的地牢里折磨了五年。等殿下救下他时,因一直待在地牢,身量与孩子无异,身子也废了……”妾室提起这事,痛心疾首。
一个区区六品官罢了,寄奴那狠心的爹,只顾眼前蝇头小利,不顾长远打算。
要是寄奴能好好长大,以他的学识,定能高中。
五人听完妾室与小厮所言,待问清书斋所在之地后,忙不迭赶去查看。
那处书斋在京州挨着城外的一个偏僻小巷,一个很普通的书斋,位置也不算好。
往来之人全是带着孩童的夫妇,他们进去翻看,发现这家书斋所卖之书,皆是十岁以下稚童的蒙书。
五人翻了半晌,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孟厌和温僖去找掌柜套话,“我有一个弟弟,常来此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