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眼见双方的情绪都激动了起来,方咛不得不当起和事佬。
她冲贺小姐摇头,请求她别再继续刺激沈司渝。
这里是珠宝展,今天来了太多的贵客,社交圈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位名媛千金在这里吵架,实在有伤上流的形象。
贺小姐向狗仔爆料的这一阴招,也算是解了气,她知道分寸,没再继续扩大事态。
走之前,贺小姐对方咛说:“我老公说你很久没去学校上课了,他让我转告你,处安思危。”
方咛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谢谢老师关心。”
贺小姐走了。
她的出现就像是为这个气氛和谐的贵宾室带来了一丝戏剧性的情节,但很快,在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挑破的粉饰下,随着茶杯被侍应生迅速换了个新的,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咛不知该如何和沈司渝开口。
她借口想要去洗手间,暂时给沈司渝一个缓冲的空间,然而沈司渝似乎不打算独处,提出跟她一起去。
洗手间里现在没有别人,二人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安静洗手,沈司渝抬起头,透过镜子对身边的方咛说。
“黎太太,我今天拜托其他人找你,不是来找你打听arthur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分手这件事的。”
她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方咛有些诧异地抬起头,镜子里的沈司渝淡淡一笑。
“我又不傻,男人一旦想要和女人分手,冷暴力就是他们的第一步,不过他还是低估我了,我可不是那种会因为被男人甩了就掉眼泪的女人。”
方咛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问道:“那沈小姐想怎么做?”
“他不理我的这段时间,我闲着没事做,就去查了点东西。”
“半年前和黎伯父在长途出差的高速公路上因为交通意外一起去世的那个司机,其实并不是黎伯父的专用司机,这件事你知道吗?”
方咛点头。
因为黎一明的专用司机现在还活着,黎一明去世后,那位司机就成了黎一明的专用司机。
前段时间黎雅博为了掌控她的行程,又将这位司机转而安排给了她。
“那个司机之前是黎氏的一个办公室小职员,驾照才刚满一年,黎伯父出差,没又用熟悉的专用司机,却带上了一个才拿了驾照一年的新司机,你不觉得奇怪吗?”
“司机去世后,arthur给了那个司机的父母三百万的补偿金,除了这三百万,还有澳城新城市中心的一套两千平方呎的花园别墅,那个司机还有个在上公立高中的妹妹,现在被arthur资助去了国外留学。”
沈司渝不疾不徐地阐述着黎雅博给去世司机家人的那些补偿,而随着丰厚补偿被一一道出,方咛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不可置信。
一个可怕的猜想不受控制地从她心口涌出,使得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几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