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李纯简吓得腿软,脸色泛白,他可不想看见阿耶。
可惜,夏太宗派了孙公公,将李纯简、李纯笷、程箬妤、贺清笳召集入宫。
“陛下,舅母一向疼爱康王殿下超过任何小辈,箬妤只能央求您做主。”程箬妤扑通跪地,眼泪涟涟。
“阿耶,程娘子误会了。”李纯简干巴巴地道。
“老二,你来说。”夏太宗恼道。
“阿耶,苦主正在此处。”李纯笷作揖道。
“回陛下,民女贺清笳,年方二十,祖籍金陵,自幼父母双亡,及笄之后离开金陵,近来定居长安,在西市延福坊怀袖巷吟月街经营怨歌行,卖团扇为生。”贺清笳向夏太宗行了跪拜礼,嗓音清澈。
“哦,原来是个冷艳美人。”夏太宗笑得意味深长。
“阿耶,金陵过来的娘子不安全。而且儿臣才十八岁,小她两岁,不划算。”李纯简想起那个母老虎丫鬟,坚定不移地道。
“金陵就不是我大夏的版图了!”夏太宗脸色铁青
。
大夏开国初期,大燕唯一皇太女安泰公主曾经带着旧部,退到金陵,建立南燕政权,若不是安泰公主死于金陵战役,金陵或许到现在都不会归顺。
“康王殿下,您既然强抢了贺娘子,就要对贺娘子负责到底,否则大夏皇室的颜面何存。”程箬妤表现得义愤填膺。
“程娘子,你不想嫁给老子就直说!”李纯简怒道。
语罢,程箬妤躲在李纯笷身后,哭得我见犹怜。
“贺娘子,你愿意嫁给老五吗?”夏太宗问道。
“陛下,民女过惯了自力更生的生活。康王殿下要是乐意娶民女,必须搬到怨歌行去住。怨歌行不大,前铺头后院子,院子只有两间卧房。”贺清笳答得不卑不亢。
“阿耶,贺娘子分明是嫌弃儿臣……”李纯简干嚎起来。
“阿耶,五弟虽然行为荒唐,但是也不应该受到如此待遇。他自小没了阿娘,母后待他就格外怜惜,还交代本王和大哥,要多照顾他。”李纯笷作揖道。
程箬妤偷偷地瞄了一眼李纯笷,满心欢喜。
这就是她爱慕的郎君,一身正气,挺拔如松。
“贺娘子,两年以后,你是不是就答应了与老五圆房?”夏太宗眯起眼睛,气势威严。
“若是康王殿下熬得住两年,民女无话可说。”贺清笳摇头失笑。
“一言为定。”夏太宗回应得爽快。
话音刚落,李纯简哭嚎起来,掉落一两颗眼泪。
可惜,夏太宗这次铁了心要
将李纯简卖给贺清笳,任凭谢皇后如何劝说,也要昭告天下。李纯简从此沦为了有名无实的康王,没有王府、封地、赋税,更别说权力。御史台得知后,无不上奏称颂夏太宗教子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