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琬白不同于静嫔,贵妃的位份仅次于皇后,且手握协理六宫之权,所以仪仗应该很大,可晌午过后,只有皇上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到了选将场,从龙撵上下来龙子青身边只跟着一个一身骑马装的女子,仔细瞧着打扮,乌黑的长发已经被简单的束带绑起,淡白色的戎装,高长的马靴,长长的发丝像个马尾一样甩在身后,浑身上下没有一死多余的装饰物,众人皆是一愣,瞧仔细了才急忙行礼:“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昨儿个龙子青带着静嫔时,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今日带了郁琬白,整个人似乎要掉进蜜里似的,眼睛一直黏在郁琬白身上,看的众人都是一阵感叹:果然还是贵妃娘娘最是得宠。
夜卿勾着唇角看着看台上的一对璧人,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明明要她来的是他,现在后悔她来的还是他。
郁琬白虽说是一身戎装,可气势不减,站在龙子青身边没有半分逊色,坐在场上没一会儿旁边的玉露便提醒道:“娘娘,下一个出场的便是楼太常家的楼尚大人了。”
男人之间的比武她不懂,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的,既然夜卿能选定楼尚,想来此人的武功定是不弱,果不其然,没过了几招,对面的对手便败下阵来。
一旁的龙子青连忙喝彩:“好功夫!”
无语的看了一会儿傻傻的看戏的皇上,郁琬白朝着身后的玉露使了个
颜色,便对龙子青道:“皇上,臣妾去如厕一下。”
龙子青:“好,爱妃快去,朕觉得此场定会好看。”
“好。”
绕路道了猎场的后身,夜卿已经等在那里了,瞧见来的人,他一袭长袍的站在原地等着她走过来:“娘娘这么着急找臣,所谓何事?”
时间有限,郁琬白也不多废话:“楼夏,给他个机会,公平竞争,若是输了本宫认,若是赢了,丞相也不能不认,可好?”
夜卿失笑:“娘娘这么就认定,臣会答应呢?”
郁琬白咬牙:“那你到底要如何?!”
如何?夜卿的唇角慢慢的向上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眼中流转着的光亮慢慢变成了戏谑,他走过去顺手拦过她纤细的腰肢:“娘娘可还记得,答应给臣的东西,转手便赠与了他人,这让臣心中好生难过啊。”
他提起那件黑绒暗金线莽纹狐狸毛斗篷,郁琬白的脸一下子白了下来,十五岁那年,他上山打猎,打来了一只长脚短毛熊,还有入冬的时候他去长白山上打的狐狸,她找人特意取了皮毛下来,留的特别仔细,一点一点的绣了那件斗篷,想着在他弱冠礼上送给他,可他弱冠的年纪她还没等到,却把自己等的让他拱手送了人。
“可那东西只有一件,送了便再也不会有了。”
夜卿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下一紧:“那件斗篷……娘娘原本想要送给谁?”
为何最终会在顾天涯手里
?
按理说,她不是应该绣了送给龙子青的吗?虽说那是当年他要求她绣了送他的……
郁琬白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出来:“夜相不答应就罢了,何必如此羞辱本宫?”
那件斗篷她要送给谁的难道他不知道吗?!明知故问的样子,看了就让人不爽!
刚要转身走掉,夜卿从身后叫住她:“臣这里缺了个荷包,娘娘可会绣?”
郁琬白秀眉蹙在了一起,荷包?!
“……会。”
夜卿笑着走到她身边,拍了拍身上的长袍:“那便如此,一个荷包,一个机会,等价交换,谁都不插手,凭本事说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