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莱每次端药上来,秋芬嘴甜得像抹了蜜,说等她好了以后早饭都交给她来烧,如何如何报答之类的话。
秋芬厚着老脸说:“我大病初愈,还要调整一段时间。”
“秋芬姐,这段时间我熬药熬得也心力交瘁,如果不休息,我怕咒语也想不起来。念咒语可不是单纯像背书似的,而是要用心的。”
“行,那我下楼烧,以后早晨你多睡会。”
她勉强地爬起来,脸上又作出痛苦的样子,一边还出哎呀的痛苦声。
若不是若莱亲眼见她小跑到自己屋里,还真被她惺惺作态糊弄了。
今天若莱既不用烧早饭,也不用煮中饭,都要秋芬包了。
主要戴弟也加了把劲。她见秋芬好了,欢天喜地说:“秋芬姐,你终于好了,太高兴了。你说你是北方人,会做面食,今天你就露两手,让我们庆祝庆祝你身体康复。”
戴弟从小照顾弟弟妹妹,又做家务,实在厌倦了家务活,能不做就不做。
秋芬涎着脸,只好硬着头皮下厨房了。
秋芬好多年不烧饭了。她还想保养手,不像手摸那么好看精致,至少使手看上去不是粗糙得像树皮。
她下山后还得找男人作依靠。这山上没有一个男人靠谱。
实质山上没有一个男人看上她。
她边烧锅边琢磨着未来。她得先有钱,有钱了就能找到小鲜肉。
年轻人也看重钱,能少奋斗就不奋斗。她有钱了,也没有人在乎她脸上的褶子,再说医美这么达,褶子分分钟搞定。关键如何找钱。
若莱吃过早饭挎着篮子到山上采蘑菇。
每次大雨过后,山上冒出野生菌,但又不确定能否吃,也不敢乱采。前几日下山,她在网上特意查找了相关知识,能吃的菌菇都一一截屏了,现在带着手机比对着。
但是菌菇种类太多,什么猴头菌、羊肚菌、牛肝菌,奇形怪状,种类繁多,每弯一次腰,都要比对一次,实在太麻烦。
她回头看看那个公子哥在不在逛山,让他帮忙,到时候一人一半,她回头一看,一个人影都没有。
算了,贪多嚼不烂,各种无毒菌菇放在一起烧,也许还有毒。
她放弃各种不常见的蘑菇,只在树上采蘑菇,还是看着安全的平常菌——香菇。
萧赫如果知道她找自己,立刻从床上翘起来。
他昨晚太兴奋,满脑子都是若莱,夜不能寐。凌晨才睡着,刚睡一会儿,又被该死的公鸡吵醒。打断了他与若莱相会的梦,辗转反侧多时才入睡。
八九点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尚志,让他把公鸡宰了。
“在山上就不见一块肉。”去了年丰家,虽然吃到了肉,但那味道,不堪回味。
“行。”尚志也想开荤了。
上次年丰跟他说山上不能吃肉,他是完全不信的。他不怕死去的人,只怕眼前的大活人。
他说:“若莱会不会阻止?”师傅是好说话的。
“她不在,先斩后奏。到时候给她一个鸡腿。塞住她的嘴。”
他渐渐摸透若莱的性格,她是识时务者,不让自己吃亏的人,不沉溺在往事的悔恨中。
秋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个公鸡又不是母鸡,即便是母鸡,宰掉了,她也不会说,因为死了不会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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