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只还带着毛的死鸡。
所以刚刚那只丧尸是在吃鸡吗?
除了他自己,这是闻淮第一次遇到吃动物的丧尸。
于是他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心里还有莫名的激动。
那只丧尸是不是和他一样还有人类的思想。
很快闻淮就跟着那只丧尸来到了一处小镇,那只丧尸好像很熟悉这里,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回闻淮并没忙着到处去找,他定定的的看着面前的一块大石头。
上面刻着三个字“丰田镇”。
这不就是他上次问话祁渊,祁渊说出来的丹瀛的藏身地之一吗?
那么丹瀛此时会在这儿吗?
一想到丹瀛改造了祁渊,那么刚刚那只丧尸会不会和丹瀛有什么关系。
玻璃渣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刺眼的光,反衬得丹瀛一脸憔悴,几天没梳理的头发乱糟糟成一团,嘴边冒出的胡渣也没修理,一双浑浊却又亢奋的眼睛死死盯着玻璃渣上带血的痕迹。
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对上江知野根本毫无胜算
丹瀛犹豫了片刻,刚抬起手,他脚周围的那一圈圈冰柱顿时融化,水流汇成一条水柱,钻到了江知野的指尖,消失不见。
他一开始就觉得这场雨有古怪,所以自从下雨后就一直躲在地下室,没想到这场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今早才停,漆黑的天空才拥有曙光。
他本想出来找点雨水回去做研究,可没想到这么倒霉居然碰到了江知野,对方似乎还有了能释放冰的能力。
江知野本就非同寻常,此时再因为这场雨得到了改造,后果真的不堪想象。
可是在实力天壤之别的情况下,丹瀛只能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即使上次他被江知野注射了半管堤丰,那也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堤丰强大的药劲儿,所以他才会如现在这般半死不活,一到夜晚就痛不欲生,而偏偏这三天都是永夜,他只觉得自己宛若从死亡堆里爬出来似的,可是一旦注射了堤丰就不能停止。
他只能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期待有一天能研制出解除堤丰的试剂。
这回丹瀛不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江知野既然可以收回去,那么也可以再次放出来,只是下次可能直接是刺穿在他的体内。
别无选择的他只好接过江知野手里的盒子。
在江知野晦明难辨的目光下将玻璃渣小心翼翼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江知野神色散漫地看着对方慢悠悠的动作,一点也不着急。
丹瀛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他,问道:“这是丧尸的血?”
无法猜到其他可能性的他,脱口就问了出来,可是江知野倘若想让他变丧尸的话,完全可以采取更直接了当的方法。
难怪是这血还有其他的作用……
江知野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可他也懒得拆穿,比起直接杀了猎物,他更喜欢看猎物做选择挣扎的过程,尽管这是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