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俞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愿望再过上一遍,就听到许暮宁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希望慕少爷能永远和我在……”
什么鬼愿望?!
慕俞猛地一惊,立刻睁眼抬手就去捂许暮宁的嘴,惊慌道:“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了!”
许暮宁的嘴被慕俞的手捂住了。
他的眼中深深印着慕俞的模样,印着慕俞那一双熟悉的桃花眼,最开始他是因为这一双眼才开始关注对方的,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注开始变质了?他并不清楚。
掌心忽然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慕俞仿佛触电了一般,下意识就要将手抽回,然而许暮宁却用另一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许暮宁抬起眼,贴在慕俞手心的唇瓣吻上慕俞敏感的指缝,令慕俞有些不适地颤了颤手指,偏偏许暮宁一只手与他五指紧扣,另一只手又紧紧扣在他的手腕上,几乎将慕俞两只手都给禁锢住了,偏偏力气又很大,慕俞连挣扎都挣扎不开。
眼见许暮宁亲上自己的手腕,那景色真是古怪到了极致,百般念头流转过慕俞脑海,之前他为防计划出变故,吩咐了程启守在门口,只要他一叫他名字,程启就得立刻进来帮他制服许暮宁,但现在许暮宁只是亲他的手,似乎还没必要叫程启进来。
利用阴谋诡计制服主角和单纯利用暴力制服主角,显然是两种反派评分,慕俞只思考了一瞬,就决定先不叫程启进来,而是对着许暮宁劝道:“你别这么着急就想开始,蛋糕还没吃呢。”
他试图说服许暮宁:“你都这么久没吃过生日蛋糕了,更何况这还是我亲自为你买的,你就不想吃看看吗?”
许暮宁的唇瓣还贴在他手腕之上,雪白手腕上淡淡的青筋与他亲吻中渐渐红润起来的唇瓣相映成趣,无论是谁看了,都会面红耳赤,只可惜此时在他面前的是不懂风趣的慕俞,心里只想着怎么把他制服,这样一幅如画一般的景色落在他眼中,就跟媚眼抛给瞎子看似的,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许暮宁眉眼间浮现出一丝阴霾,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慕俞的手腕,转头看向慕俞为他买的蛋糕,蛋糕上的生日蜡烛已经燃去了一半,蜡油在蛋糕上凝固成水滴的形状,许暮宁问道:“慕少爷吹,还是我吹?”
慕俞一点跟他争抢的意思都没有,他晚上都已经吹过一个大的了,“你吹吧。”
闻言,许暮宁便朝蜡烛轻轻一吹,火光便灭去,只留下烧得乌黑的烛芯。
趁着许暮宁拔蜡烛,慕俞微微侧身,将手伸进口袋里,拿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关键道具。
然后,他就摸了个空。
慕俞呆住了。
“怎么可能?”慕俞将手探入口袋中反复摸来摸去,不敢相信他的口袋中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可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怎么能出错?慕俞万分肯定,他在和程启商量完时还摸了一下,确定它还在口袋里,才进主卧的,可现在为什么没有了?是路上弄丢了?
慕俞转过头去看他进卧室之后所有经过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慕少爷在看什么?”许暮宁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近,慕俞正是精神敏感的时候,霎时就被他吓得身体一抖,回过神时,才发现许暮宁竟已不知何时贴在了他的身后,一手扣着他的五指,一手撑在他身侧,仿佛将他整个人困在了怀里般。
“没什么。”丢失关键道具后,慕俞有些慌张,具体就表现在他说了“没什么”之后,又紧接着说了一句:“我突然有点想上厕所。”
许暮宁看了他一会,对于慕俞这样前后矛盾的话语,他不知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只垂下眼帘,将眸色掩盖在纤长浓密的睫羽之下,轻声道:“去吧,我切蛋糕。”
慕俞早在生日宴会上就吃蛋糕吃了个爽,更何况高级糕点师烤的蛋糕肯定和路边随便一家蛋糕店的蛋糕不能比,但他没有拒绝,只一心想着他不知掉在哪里的关键道具,感觉到许暮宁松开手,他立刻就站起身,一边朝卧室另一边的卫生间走去,一边又在路上拖拖拉拉,借机在地上四处查看。
然而,一直到他走到卫生间中,都没能找到他的东西。
这个时候,慕俞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他不抱什么期望地询问脑海中的系统:“统子,我应该是有带上那个小袋子的吧?”
“啥小袋子?”系统反问他,同时在心里想着,这还是慕俞第一次这么慌张,还真有趣。
慕俞坐在盖上马桶盖的马桶上,闻言立即描述了起来,“就是那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两三个小药片,几个月前酒吧里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塞给我的,说什么能让烈女变绕指柔……”
系统倒是记得这一回事,只是,“你当时不就把他给举报了吗?咋还能有这种药?”
它还记得,当时慕俞举报完,不一会儿就来了几个扫黄的把那个人给带走了。
“我想到之后应该能有用,就留了两片。”就是因为得到了那个东西,他才决定出击接近许暮宁的。
系统啧啧称奇,它就佩服慕俞这种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能第一时间想到任务的工作狂,“怎么,你准备把这玩意用在主角身上?”
慕俞点头,“这玩意不是能让什么烈女都变绕指柔吗?我看许暮宁就挺烈的,力气大得连保镖都压不住,所以就寻思这玩意能用在他身上,这样我不就不用跟他那个那个了嘛。”
不知是为何,听到慕俞的话,系统总感觉似乎哪里有点违和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慕俞又接着问它自己有没有带小药袋,系统实在是没听过慕俞像这样诚恳询问自己的样子,便还是在内存里翻找了一番,最终翻出了个结论:“你确实是带上那个小袋子了,现在找不到应该是路上弄丢了,不过之后你就再也没拿出来过了,所以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丢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