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同大家一样,也认为宝来脑中的淤血是那天伤的,毕竟当时很凶险。所以从来没想过,宝来有可能身份尊贵,但之前就受了伤失了忆,流落至此,又刚好遇到他们。
来喜有去那边打听过,附近也没有农户失踪。既然不是农户,可不就是哪家庄子上的小厮吗?毕竟郊区附近,大户人家的庄子很多。
那么作为小厮,怎么能不会劈柴?
说出去简直让人笑话!
再说了,就算不是小厮,那在庄子里白吃白喝白住的,劈点柴火怎么了?
想到这里,来喜底气很足。
“接着啊?”
他见对方半天没伸手,直接将斧头塞过去,指了指旁边推成小山的木桩,“今天太阳落山之前,你把这些柴都劈了。”
宝来被迫接过斧头,许是第一次接触,他很不熟悉,完全不知道怎么用,甚至有些笨手笨脚的翻转。
眼瞧着来喜耐心告罄就要骂人,瑟瑟叫住了他。
“来喜,你怎么让宝来干这个?”
“噢姑娘你起来了?病好了吗?”来喜见姑娘终于从屋子里出来,有些高兴,声音都欢快了几分,“我在教他劈柴。”
瑟瑟看了宝来手里的斧头一眼,“他连怎么拿都不会,这么锋利的斧头,又把手割伤了怎么办?”
“姑娘,”来喜半解释半告状,“他用拿匕首的姿势拿斧头,当然拿不稳啊…我刚刚都教了他怎么拿的,他就是不会。”
差点没直说,好笨。
瑟瑟从过来之后,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似有所觉,她看向宝来,四目相对。
凤眼深邃而漆黑。
黑得瑟瑟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只小鹿,有些摸不清方向,乱撞着想找条出路一般。
她随即便瞥开了视线。
眨了眨眼,好奇怪。
还是不看了。
她侧过头,看来喜,“他不是小厮,你怎么让他做这些啊?”
来喜有理有据,“因为庄子里的下人有的在嚼舌根子,说怎么他不干活。”
这也是来喜让宝来劈柴的原因之一。
这几天,他偶尔有听到下人们在八卦,怎么少夫人身边的那个小厮,好像都不用干活诶。哪有小厮不干活的?就是小喜哥,他是少夫人身边的红人,那也偶尔去跑腿什么的。那个人就什么也没做,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眼见着丫鬟小厮差点往奇怪的方向想去,来喜哪里还能稳得住?这不,今天就拎着宝来出来高调的干活了。
“姑娘,小的也觉得,要是宝来什么都不做,时间久了,肯定有人会说闲话的。人多嘴杂,他们最喜欢说闲话。”
瑟瑟跟着想了想,觉得来喜说得在理。
宝来是以小厮的身份住在这里的,所以还是应该干些小厮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