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乐于助人的好同事,他怎么能用这么龌龊的心思揣摩对方呢。
于是,他在谢珩按摩完,叮嘱过后,走出门时,无比真诚灿烂地目送对方。
眼看房门关闭,景然才发觉,自己竟然紧张的出了一脖子汗,湿湿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单腿跳下床,景然拉开门缝,确定谢珩不会再上来,愉快地来到衣柜前,翻找出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浴室入口铺了防滑垫,他跳上去毫不费力,只不过一往里走,确实不太顺畅。
他扶着墙缓慢地挪,期间还碰到了自己扭伤的脚踝,一边小声吸气一边身残志坚。
拿毛巾,放水,放浴球的过程非常顺畅,直到他艰难弯腰试试水温,再直起头时,重心不稳,马上就要摔倒,他急中生智,一把握住了身边可靠的淋浴把手。
当即,冰凉的水倾泻而下,哗啦一声,浇了他满头满脸。
景然反手一推,把开关摁死,建设了一下心理,乐观地想,反正一会儿也要湿,现在湿也没什么。
他扶着把手,想跳进浴池,却忘了被水淋湿的地面湿滑程度直接上了几个等级,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情急之下,为了稳住身体,扶住了一旁洗澡用品的置物架,顿时,沐浴露肥皂倾盆而下,呼啦啦掉了一地。
在如此寂静的房间穿来这么一声巨响,景然屏住呼吸,看着一地的破烂一时间有点懵。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医生让他最好拄个拐了。
景然叹了口气,打算先泡澡再收拾,还没行动,浴室门措不及防地从外面打开了。
冷风顺着力道不轻的开门吹了进来,他冷的一哆嗦,抬眼,对上了谢珩的视线。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嗨……”
话未说完,直接被谢珩沉着脸打横抱起,扔在了外面的床上。
景然在接触到床面的瞬间仿佛被电到爪子的猫,一个咸鱼翻身,就想从床上弹下去。
景然:“!!有水!”
被谢珩大手一按,强制镇压。
他正准备再次挣扎,头顶传来了谢珩阴沉的声线:“你刚才在干什么?”
景然被问的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洗澡。”
谢珩单手制住他活泼作乱的手腕,摁在头顶,低声问:“你之前不是说不洗了吗?”
景然顿时有些心虚:“突然流了点汗,不洗不舒服。”
谢珩:“那为什么不喊我?”
景然犹豫:“我自己也能洗……”
“自己也能洗?”话被无情打断,谢珩的声线很冷,眉头压下来,目光几乎是擒着他的脸,“那刚才是什么?”
景然被这阴森冷冽的气场吓的呆了一秒,他有些窘迫,反驳道:“刚才那是意外……”
谢珩的脸色冷的吓人:“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