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妆一直由母亲出阁时带到京都的那些人打理着。
只等着徐西宁出嫁的时候,这些嫁妆才会交到徐西宁手中。
而她,一直被老夫人亲手养着,养成了一个只会乖乖听话,只会从母亲嫁妆里往出拿东西给云阳侯府的废物。
她十岁那年,外祖父家实在看不下去。
无法将她接走,只能挑了四个得力的丫鬟来伺候她,免得她彻底被云阳侯府养废了。
一共来了四个丫鬟,死的就剩下一个春喜了。
徐西宁立刻冷了脸,“不行!”
老夫人冷呵,“不行?这云阳侯府,轮不到你说了算!去打!”
春喜就守在外面屋檐下。
很快便有仆人去捆春喜。
徐西宁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春喜被打,“您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退婚么?我说就是。”
老夫人轻哼一声。
外面困缚春喜的动静停了下来。
徐西宁深吸一口气,“这话要说也行,但是要让春喜进来,春喜不进来,我没办法说。”
老夫人顿时双目裹着怒,“你敢威胁我?”
有人
徐西宁淡淡一笑,“威胁不敢,不过这件事,的确是需要春喜进来才能说得清楚。”
老夫人瞪着徐西宁,那目光,活像是刀子一样要在她身上拉几刀肉才满意。
沉默了一个瞬息,老夫人深吸一口气,“让春喜进来。”
春喜功夫很好,可徐西宁还在老夫人屋里,有婆子捆她的时候,她总不能仗着自己的功夫反击。
万一让徐西宁吃亏怎么办。
进来的时候,便有些披头散发。
徐西宁看着她,想起这小丫头上一世被活活杖毙,心里又酸又疼。
抿了下唇,徐西宁道:“我让你收起来的绿豆糕呢?”
徐西宁记得,当时春喜收到了衣袖里。
果然。
得了徐西宁一声问,春喜掏掏索索,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个被帕子包好的小包袱。
正是包着的碟子和点心。
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她们俩。
徐西宁拿了那碟点心,往老夫人跟前一放,“这是今儿一早送了我屋里的绿豆糕,这绿豆糕让人做了手脚。”
上一世她就吃了这绿豆糕,结果一病不起。
后来傅筠连翻要钱,她都是在病榻上吩咐春喜拿钱的。
春喜哭着跳着劝她,不让她拿,说傅筠这哪里是封王要钱,分明是要掏空她的嫁妆。
她执拗的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