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菜一荤,偶尔再煲个汤,就很好了。”
纪文轩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真挚自然,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想多吃点菜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啊。”
“好。”
这顿饭我只做了一个炖排骨,外加一道黄瓜炒鸡蛋。
我俩就着米饭,几乎吃了个光盘。
等洗碗的时候,纪文轩又要跟过来,我无奈地说:“你可以自己玩一会儿的。”
纪文轩反驳我:“自己玩儿不如和你在一起有意思。”
“用洗碗机洗碗有什么意思的?”
“有一种家一样的感觉。”
“好吧……”我忍了忍,最后没忍住,问了他一句:“你家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都死了。”纪文轩笑着回答。
“啊?”我吃了一惊,我依稀还记得纪文轩的生父的模样——那是一个长得很英俊但看起来很冷漠的男人。
“我母亲早在我回家前就因病离世了,至于我父亲,”纪文轩停顿了一下,很轻松地说,“几个月前,心脏病离世了。”
“这……”
“骤然得知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孩子,不是亲生的,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罢了。”
“我猜那个被疼爱的孩子不是你。”
“怎么猜到的?”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纪文轩叹了口气,说:“有空的时候,我会和你详细讲一讲,我家的那些狗血故事。”
“看你心情,你愿意讲,我就听,你不愿意讲,我也不想让你把伤口重新撕开。”
“我没有什么伤口,”纪文轩慢条斯理地说,“伤口会在别人的身上,我是最终的胜利者。”
“好中二的发言。”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中二?”纪文轩看起来不太懂这个词语的意思。
“也可以叫strong哥。”
“strong?”纪文轩还没t到这个点。
“死装哥啦。”
我说得直白,他竟然笑着点了点头,说:“形容很贴切。”
这回换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纪文轩对我这么好,我还吐槽他,多少有点不应该。
“没关系的。”
“什么?”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和我开个玩笑,吐槽一下我,也没关系的。”
“还是有关系的,”我更加愧疚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能因为你的宽容而欺负你。”
“你的道德阈值有些高。”
“我知道有时候想成功,不能有那么高的道德感,但我忍不住、改不了。”
“你是个好人,”纪文轩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你这样。”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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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晚上,我和纪文轩说很想和他一起赶海。
第二天,一条从别墅通往海边的临时通道就修好了,道路的边缘是一处临时挖好的水池,池子里除了水,就是各类鲜活的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