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明白了,他说的是:“想曹你。”
我冷了脸,低头问他:“你说什么,怎么不出声啊。”
纪文轩闭上了双眼,呼吸了几次,说:“我有点瘾。”
“憋着。”我毫不留情地说。
“我喜欢听别人那个时候的声音。”
“哦。”
“又痛又爽的声音。”
“你心理变态啊。”
“我难受,萌萌。”
“忍着。”
我冷冰冰地说了这句话,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滚烫,果然是发烧了。
“我去拿退烧药。”
我正要动身,他的手却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抓着我的手,重新压在了他自己的脸颊上,说:“萌萌,可不可以帮帮我?”
我干脆掐了一把他的脸,说:“你清醒点,我是你兄弟,不是你情人。”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说:“用手也不行么?”
“你还病着,”我客观陈述了一下事实,“憋着,养着,等好了我陪你玩。”
“不是玩。”他低声反驳我。
“不是玩,那是什么?”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我们都是男人,只是为了追求快乐而玩一下,你不会真想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纪文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帮我拿退烧药吧。”
“好。”
雨下了一整天,然后淅淅沥沥地停了。
纪文轩的烧退了,整个人还是很虚弱。
医生又来了一次,换了药,纪文轩打了半天的点滴。
即使在病中,纪文轩还是要处理公务的。
我帮他弄好了线上会议系统,他一天开了三场会,开第一场的时候,我想避嫌离开,但被他用手抓住了。
他无声地问我:“会做记录么?”
做记录?当然是会做的。
毕竟我曾经干了一段时间的行政。
我拿起了房间里备用的电脑,开机后又看到纪文轩无声地说“还是那个密码”。
我输入了密码,坐在他旁边给他做会议记录,顺便在征得他同意后开了手机录音。
我做记录的时候,大脑里一直在回响一句话——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谁能想到,十几个亿的项目,领头的人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听汇报,身边也没有一大批助理工作人员,反而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保姆兢兢业业在做会议记录?
结束了第三场会议后,纪文轩还屈尊特地看了看我记的记录,点头说了句“凑合”。
我有点想暴打他,但一想他平日用的秘书肯定是行业精英,和我这种普通打工仔不是一个level的,这句“凑合”也就没那么不好听了。
我把文档发给了他,然后听到他说:“月末给你算加班费。”
我有点高兴,也没推辞,直接笑着说:“好啊。”
忙碌完又到了饭点,纪文轩依旧让我喂他。
我喂他都快喂出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