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时间足够我将手上的所有工作和纪文轩的团队交接完毕,虽然男保姆这份工作不是什么格子间的工作,但我的确是很认真地在做的。
纪文轩想让我继续去读书,但我一没钱支付学费,二来也真的不想留在平城,最后还是选择办理了退学手续。
我的导师人在国外没见我,但是打了个电话过来,只说:“你浪费了今年我的招生名额。”
我再三道歉,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钱的事不是事,她可以先借我学费。
但我到底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因为我并不清楚,这是她的好意,还是纪文轩的好意、借由她的口说出罢了。
纪文轩想给我车和房,在我拒绝后,又要给我一笔钱,我都拒绝了。
和我对接的hr还是之前的hr,他是带着想多给我发一些钱的任务来的,但我这次没让着他,还是坚持只要我理应拿到的那一部分。
——我连纪文轩的话都不听了,连纪文轩的感受都不在意了,我还在意一个并不算熟悉的陌生人做什么?
我买了一张火车票,是去枫城的。
纪文轩耳聪目明,次日就和我说:“我在枫城有一套房子。”
“我也未必会定居在枫城,即使定居了,我也不想再接受你的馈赠。”
纪文轩有些怅然若失,他仰着头看了我一会儿,说:“你这是想和我断了联系了。”
我有些想哭,其实也是强忍着泪罢了。
反正,这次离开后,大概率以后不会再见了,有些深埋进心底的话,也可以说出口了。
我有些破罐子破摔似的,直白地说:“纪文轩,当年明明是我给你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你不回,是你主动和我断了联系的。”
“我那时候手机不在手里,我没有看到你发过去的最后一条消息。”
“不是那一次,”我摇了摇头,“是我们吵得最凶的那一次,头一天晚上,我说以后你别打电话了,你说,好。”
“后来第二天我说,你要是实在回不来,那我就去平城找你,但你一直没有回消息。”
“我回了的。”纪文轩轻轻地说,“是你一直没有再回我消息,我以为,你是不想再和我废话了。”
我非常惊讶,甚至可以说是震惊了,第一反应甚至是他在骗我。
我说:“不可能,我没有收到这条消息。”
纪文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问我:“谁能碰到你的手机。”
“……没谁啊。”
不对,还是有人的。
我的父母可以,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我的朋友们也可以。
“你是什么时候回的消息?”
“我们吵架的那一天是五月二十三号,我回消息的时间是在五月二十四日,早上十点左右。”
“你口说无凭。”
“那天你在做什么?”
“学校开运动会。”
“你的手机在谁的手里。”
“……就那么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