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白费力气,奴家还会骗你不成?”
红裳舞姬虚眯着眼,轻语细言,传到盺殃耳里,却如百般羽毛细挠,身子一怔,直勾得气血浮躁!
盺殃自觉自己是无情有义之人,本应该是没有爱恨情欲这般困扰,不知为何听到红裳舞姬片语几句,身体竟不听自己使唤般,起了反应,涌出了一种名为‘繁衍’的原始本能,盺殃愣了一会,表情有些微妙,伸手在不起眼的角度将其按了下去
“若去意已决,奴家也不便拦你,只是奴家这些年独守此处,不免有些寂寞若是暇有闲余陪陪奴家如何?”
盺殃沉默片刻,权衡其中利弊,说实在的盺殃是真的不想和这位一看就不简单的红裳舞姬有接触。无论是那妖异的言语,还是那非人的美丽外貌,无一不诠释着‘麻烦’两字。不过麻烦归麻烦,但更重要的是盺殃觉得自己打不过这位妖异的少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用来最适合不过了
“呃那什么,就一会?”
商量商量盺殃也不介意现在浪费点时间,只要这红裳舞姬讲道理的话不讲道理,盺殃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会便一会吧。”
一侧的骨骸恭恭敬敬地捧一酒杯,红裳舞姬亲手接过,琥珀般血色的流液倒出。半盏未满,酒香远溢。盺殃微微吸了吸鼻子,脸色微红。酒是好酒,就怕现在的身体消受不了。
骨骸让旁,开出一条小道,盺殃见怪不怪,径直走了过去。就当盺殃思考怎么坐时,一侧的骨骸纷纷解体,不时纠缠,拼接挤作一团,片刻一张由骨骸组成的骨桌,与骨椅便完成了。
心里有些凉,但盺殃还是乖乖地坐了上去。这时候,盺殃可不想给对方一个不识趣的印象。
看着桌上的半盏美酒,盺殃也不急,双手捧着酒杯,小心地看着红裳舞姬容颜——美是真的美,盺殃近观,已然找不到什么美溢之词来形容了,心脏不争气地又多跳了几下,盺殃看得小心翼翼,把守心神,生怕自己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清风拂面,片面枫叶飘下,红裳舞姬轻手接过,手中把玩,眼里尽是柔和的思绪,微微一笑,将其轻轻放于唇边,如被蚕食般,那片枫叶之上的红颜之色慢慢褪去,变得灰白。
红裳舞姬的唇色变得红艳起来,整体的气质又变得更加的妖异了盺殃别过脸去,不敢在看。
“奴家称呼奴家为‘红叶’好了”
红叶?
盺殃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太敢确定。红叶,是真的名字吗?也许只是心有所思,眼有所见,一时兴起的‘称谓’罢了。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红叶,的确是个好名字。
“我叫盺殃人类。”
摆明自己的姿态很重要,而红叶听到盺殃自称人类后,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你与奴家见过的人类不同人类可不敢这般看着奴家。”
岂止是不敢啊盺殃现在无情无欲都有点把持不住,实在是不敢想象正常人类见到红叶的画面。
“红叶姐姐,舞,很好看。”
这倒不是什么奉承的话,而是真的觉得很好看,盺殃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想不出什么称赞之词,一句好看,已然说出了盺殃的全部感受。至于那句姐姐这倒是奉承。
“小家伙嗯,也不能叫小家伙。”红叶没有在意盺殃如何称呼她,仅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红叶看着盺殃,但眼中却没有盺殃的影子,看的是他好似又不是他。
被这样看着,不知为何盺殃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倒不是说怵,而是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看着红叶眼中的千丝万缕,让盺殃如履薄冰。
“怎么了?”
比起拐弯抹角地试探,盺殃选择直接询问,倒不是盺殃不想旁敲侧击,而是这样做更符合现在的姿态,更符合儿童的单刀直入。
“没什么,奴家只是觉得时间真是件奇妙的事”
盺殃歪了歪头,面带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年少朝暮,春风拂槛,束长歌,闲庭信步你很像奴家认识的一个家伙。”
通常有人问你,你很像他她认识的一个人时,你该如何反应?第一反应盺殃脑中想到的就是电信诈骗,感觉不对后又立马联想到了搭讪,摇了摇头盺殃推翻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怎么想,盺殃也没想出红叶到底想表达什么
“和我很像人类?”
“恩是个约定愿意陪伴奴家一生的混蛋呢”
一瞬间,盺殃感到了信息量的爆炸!
惊讶于红叶此般妖异的女子竟有人类能拿下?!而又想到‘约定’两字,何为约定?便是将来欲完成之誓。陪伴一生,人类有多少个一生?百年尘土而已,人妖之恋,寿命论是最大的敌人而后的一句‘混蛋’,直指两件事,要么是约定没有完成,要么是化为尘土离红叶而去但不管是哪种结局,无一不诠释着生命刹那芳华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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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脑洞清奇,亦或在现世时看过太多言情类作品,短短一句盺殃便联想出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再加上人妖之别,红叶的妖异美颜,这段故事就更加的曲折,命运多舛了
等等!
盺殃似乎想到什么,表情瞬间不对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