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城的夜晚还是可以看到月亮和一两颗星星的。
景稚单手撑在沙发上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檀竹。
她新做的美甲是粉嫩细闪的,上面还有蝴蝶,看上去很欲很温柔。
“小姐,您的意思是……”
檀竹的眼里充满了试探性。
景稚垂眸,语气很冷静:
“傅先生这是在给我下蛊。”
“如果一个总是被伤害的女人,遇见了一个对自己很好的男人,她会很容易就爱上这个男人。”
“爱上了之后,男人再将她抛下,女人便会痛得撕心裂肺,这才是最令男人觉得有趣的地方。”
景稚借着灯光,欣赏自己的指甲。
“傅先生其实不需要情妇,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解乏地玩物罢了。”
景稚平静地说着,然后有条不紊地将这些珠宝首饰盒逐一盖上。
“如果我就这么上勾了,他便会很快就腻了。”
心情好的时候再亲
檀竹听完景稚说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很不可思议。
“或许……先生……”
檀竹其实对景稚抱有一丝幻想。
“比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到头来一场空,我更愿意相信竹门与木门。”
“竹门与木门?”
“嗯,竹门就是竹门,木门就是木门,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
景稚说完,不在乎地笑了笑。
“那……小姐您是要处理掉这些首饰么?”
檀竹满眼可惜。
“处理掉?为了表示自己没上钩,故意处理掉这些价值不菲的珠宝?”
景稚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
“檀竹,永远不要为了瞧不起自己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傅京辞是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他们这样的上位者从先被资本豢养大,不明白什么是尊重与平等,也不需要明白。
而与之恰恰相反的景稚,从小生长在泥泽中,每日都在困境中挣扎着。
在她的世界里,玩弄她感情的人与那些从小到大瞧不起她的人没什么两样。
檀竹听了景稚的话,有些愣住。
“那您……”
“你帮我一个忙,我们将这些珠宝放到我柜子里。”
说着,景稚便起了身,拿起两个珠宝盒就准备往二楼卧室走。
檀竹反应过来,立刻捧起珠宝盒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珠宝全都放在了衣柜的最上面一层。
这衣柜很大,是巧匠专门设计手工打造的,雕花与纹样都很古典,最上面有一层便是用来装宝贝的。
景稚看着放好的珠宝首饰,拿出新换的手机,拍了张照。
“小姐,这是有什么意图啊?”檀竹不解地问。
景稚微微一笑,道:“我从小家里条件不好,我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千金大小姐,这其中随随便便一个珠宝,我这辈子可能都买不起。”
“能收到这样的首饰,自然要保管好。”
家教告诉她,她应该冷静自持,要淡定,要从从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