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四兰再次摔干净了家里新买的那些陶瓷、玻璃存货,胳膊肘子都差点甩断,而张宝江这一次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亲手弄死那个小丫头!”偏执的念头在阎四兰脑海中不断萦绕。
她心中真正看得起过哪一个宜家人?
二姐一辈子是个糊涂蛋,二姐夫不过是被她随意使唤的一条狗,给两块剩骨头就能死命干活,两个外甥也是闷头闷脑的,剩下的两个小姐俩,本来都是孬种,可以随便任她拿捏……
这一家子就该和宜怀忠一样,都供她使唤才对。
谁知现在一个个的,没有一个人让她顺心的。
她阎四兰瞧得上宜从心那张小脸蛋,是给宜从心面子!甚至给她争取来那么高的彩礼,谁知偏偏现实打脸,小妮子竟然给脸不要脸!
现在居然还用什么柚子茶来跟自己打擂台!
不给宜从心一点儿颜色看看,还真反了天了!
宜彩婷那个蠢货、贱人比宜从心更蠢!
自甘下贱!
没等修成正果就被人破了身子不说,甚至糊涂到“刚过河就把桥烧了”?!脑子被驴踢了吧!
给你小姨嫲玩儿这套?小妮子还太嫩了点!
等过两天她把宜从心弄到杨老板的床上后,看杨大老板怎么一脚踹掉无才又无貌的宜彩婷!
话说回来,那个切菜的到底行不行啊!
五天!
这五天简直是要生生煎熬死她。
张宝江那个死鬼,怎么还不回来给她汇报最新进展?怎么还不回来做饭、收拾屋子?!怎么就不知道买点儿耐摔不易碎的家什?!
阎四兰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子,忍着隐隐的肉痛,看着满地狼藉、一屋残渣,依旧只想继续摔东西。
而又因为气力不足、大脑阵阵晕眩飘忽,整个人近乎虚脱地瘫倒在了沙上。
这一幕宜从心自然没有看到,她若是知道了,想必会忍不住笑出声。
阎四兰果然急了,岂止是急了,简直是急狂了。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只要阎四兰急了,不愁她不出昏招,眼前这不就是。
宜从心见赖威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盒里的饭菜,忍不住又有点儿担心他被再次噎到。
咋?
昨天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今天难道还要再来一次,那她必然不能同意。
她今天可是真没啥力气了,不保证能像昨天那么给力。
“你、你慢点吃……不急、不急啊,咱们有时间。”她说道。
辛遇默默地翻了白眼,要不是看在这人能帮宜从心打击她那个小姨的份儿上,他又担心宜从心一个人不安全,不然就这人身上的馊味那个冲鼻子啊,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