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听了险些跟不上思维,这情势转得忒惊人。好在她向来得力,主子的吩咐照着去办,总能圆满交差,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
这势头,邱婉儿心下大呼恐怖又过瘾,与赵千金过招可谓棋逢对手!当下事态都朝着自己预计的方向稳步发展,也就好把戏做下去,
“雪儿!我们赶紧去看看娘和木儿!”
语毕,邱婉儿跳下床,急急忙忙套上衣物,脸都顾不上洗,拉着雪娥快步赶往主院,迫切想知道她的儿子有无不妥。她这副难得的慌张模样,倒让雪娥更信一分,暗暗祈祷是自己多心。
是多心吧!她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魅力无穷的人使些下三滥的招数,不论出于何种缘由。
万幸,赵夫人与木儿安然无恙。她们赶到时,木儿正活蹦乱跳与几个丫鬟玩闹,赵夫人则坐在棚架下笑吟吟看着,一派天伦和乐的景象。
孩子自然又是第一个瞧见院门处的至亲,哪里还管院中其他人,拔腿扑上去,
“爹爹!”
“儿子,你没事就好。”
赵夫人也看过来,见这夫妻二人同一副惊惶落地的神态,不免疑惑:“出了何事?你们两个才起?”
当爹的抱了儿子,心神稍安的样子,先于赵雪娥给出回应:“娘,府里怕是遭贼了。”
随后,她把事前事后一五一十交代明白,赵夫人听下来,大怒不止,当即下令彻查。
没等她们再深入讨论,琴儿那边与二管家及护院首领带了调查结果匆匆而来,
“夫人,小姐,姑爷,府里有贼人潜入的痕迹。小姐姑爷的新房,和姑爷住的偏房,丢了银两和一些贵重物品。此外,小姐房里的水壶和后厨昨夜烧水的锅炉都提了出来,已经差人请曹大夫过来查验。”
赵夫人脸色变得难看,说:“传我吩咐,府里下人今日禁止出府,先让他们忙自己的。”
“是。”赵二应完,带着人又匆匆离开。
邱婉儿怀里抱着儿子,并未发表言论。赵雪娥极快领会自己娘亲的意思,十分赞同:“看来娘也觉得是内贼所为。”
“极有可能。想我赵家堂堂开镖局的,人脉广脸面大,府里戒备森严,何曾出过这等事?且还能准确摸到你的院子,先从你的饮水下手……这是外人能做到的?就算是外贼潜入,八成是有内贼接应。”
“……”
大人们的推断言论,把木儿整了个懵,他只隐约理解小部分,心生骇意:“爹爹,是不是有人要来偷走木儿了?木儿害怕!”
婉儿一惊,显然对孩子的敏感出乎意料,忙不迭把人圈紧,轻声安抚:“木儿不怕,有爹爹在,有娘亲和姥姥,还有这么多人,没有人能偷走你,不怕。”
爹爹的安抚十分凑效,木儿算是定下心来,可依旧窝在爹爹怀里,不复方才的活力与精神。他是怕了,东奔西走躲躲藏藏这许久,好日子才过没几天,要偷他的人若真来了,那可怎生是好!
……
父子二人的对话颇为怪异,本就心存有疑的赵雪娥望向他们,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