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荷不敢告诉她,昨天和人打牌输个精光的事情。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小春身体不好,烧钱的很,你不是不清楚。”
说起这个,冯荷能永远拿捏苏芷溪。
当年苏家生意失败,苏父去世,而苏芷溪不久未婚先孕,生下不知来路的野种。
冯荷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由奢入俭难。
于是心生一计,对外苏小春是她生的,苏芷溪只是她的姐姐。
苏芷溪原本不同意,可她当时也确实别无选择,不能让人知道她生了一个孩子,所以在冯荷虚情假意的说辞中,说什么给孩子留一个好名声,她只好同意。。
实际上冯荷指望着苏芷溪凭着那张脸,嫁个豪门,好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带个拖油瓶可不行。
可苏芷溪这些年身边一个男人也没有。
小春一岁的时候,还被查出来患先天心脏病。
需要大笔治疗费用。
小春跟着冯荷,苏芷溪偶尔以姐姐的身份过来看看她。
每次听到小春喊姐姐,她的心就像被钝刀一片片往下割。
眼下,她只求她能平安健康的长大。
苏芷溪不愿和冯荷多说,掏出一张卡。
“这里有一万,你照顾好小春,等许医生那边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带她去做手术。”
“一万?”
“嫌少还我。”苏芷溪指尖没碰到卡,冯荷就塞进了兜里。
“行吧,一万就一万。”冯荷拿了钱,心满意足。
“小春的手术以后还需要钱。”
“什么破手术,需要一百多万,我看小春能吃能跳,没啥毛病。”
苏芷溪累了,懒得和她解释。
苏小春一岁时的手术只是暂时,可随着年龄增长,需要更大型复杂的手术。
她想让她活着,看见一个又一个春天,目前她钱还没有攒够,至于陆宴清给的钱,她全部存起来了,一分也没有用,等离开的时候她会完璧归赵。
当晚,苏小春没让苏芷溪离开。
苏芷溪洗完澡,给她讲了故事,偏头,发现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准备熄灯,发现不对劲。
苏小春闭着眼睛,眉头蹙在一起,似乎很不舒服,睫毛不时颤抖。
脸颊过于红,像煮熟的虾子。
“你今天给苏小春吃什么了?她发烧了”
冯荷看见苏芷溪从房间冲出来,连忙丢掉手里的烟头。
“不会吧,发烧了?”冯荷连忙靸起拖鞋,去房间一摸,“哎哟,真发烧了。”
回忆了一下,眼睛往上方一挑,“也没吃什么啊,就今天给她买了个冰淇淋。”
苏芷溪终于忍不了,提高音量,“什么天气了你不知道吗?小春什么身体状况你不知道吗?”
冯荷自知理亏。
态度不似晚上强硬,“哎呀那怎么办,赶快送医院吧。”
苏芷溪二话不说,给小春套上衣服,下楼打车。
打针输液,一阵折腾,温度总是降下去。
苏芷溪一个人站在病房外,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睡着的时候,眉眼愈发像他。
有过那么一秒,她陷入深深的自责。
后悔自私的带她来到这个世上。
苏芷溪不放心冯荷,打算今晚在医院陪小春。
可突然电话响起。
陆宴清打来的。
苏芷溪收敛起情绪。
“喂,陆总。”
电话里,陆宴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带着半命令的口吻。
“苏秘书,二十分钟后,带着医药箱来未北公馆。”